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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郊,一排廢棄的房舍,只剩斷壁殘垣院外枯草遮蔽,院內卻熱火朝天,淋曬、錘洗、打漿,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工作。
這是在造紙。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問旁邊的工匠,“快了嗎?我記得今日可以出第一批?”
工匠回道:可以了,我帶您去看看。
二人來到最後的晾曬區,工人正在剝下曬過的紙,一層層疊起來,用裁紙刀裁成同等大小的紙。
“真成了,拿筆墨來。”
旁邊的工匠眼疾手快地遞給管事筆墨,管事激動地拿起毛筆寫下一筆,只見墨跡清晰,一點也不暈墨,高興地拍手,“等我拿去給縣令大人瞧瞧,大家都有賞。”
工匠個個喜笑顏開,這段時間一直連軸轉,總算是做成了。
晨光熹微,李縣令正在看卷宗,陽光打在甘州縣衙屋舍,稍微有點刺眼,他挪了挪位置,繼續看起來卷宗。
“大人,大人,成了,真造成了。”差役激動得面紅耳赤。
“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什麼成了?”
“大人,紙啊,下面的人來報,已經造出來了,人就在外面候著呢。”
李縣令一驚,繼而狂喜,“快,快讓他進來。”
管事手捧著一個盒子進來,正準備拜見李縣令。
“不用多禮,紙呢?”
“回大人,就在裡面。”管事開啟盒子,只見裡面放著一疊切割整齊的紙,色如白絹,李縣令拿起來一摸,觸手細膩,無粗糙質感。
他拿起桌案上的筆墨,寫了兩個大字,字跡依舊清晰,邊緣沒有暈墨,也沒有滲透痕跡。
“好,好,好。”激動地連說三個好字。
“快去請林令史。”
差役“哎”了一聲,飛快地跑了出去。
李縣令激動地來回踱步,這真是大功一件啊,今年考核有暖炕的功效,再加上這潔白無瑕的紙,豈不是真要再進一步,該怎麼獻給郡守大人呢?還得再想想。
林書閣,帶上林書閣,此子果真不凡,看來得重賞,對了,那些工匠也得賞。
“大人,林令史到了。”
李縣令看了一眼跟在差役後面的林書閣,越看越滿意,同樣的官服,怎麼人家林令史穿上就這麼好看,真是風姿俊逸,不像那個崔嚴,恨,死不足惜。
“參見大人,不知大人喚下官來是有何事?”
林書閣本來在忙著做年前各基層官吏最後的考核,突然被興沖沖地差役傳喚,說是縣令大人找他有急事,來了之後,這李縣令怎麼也是一臉激動,難道是?
“林令史,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書閣順著李縣令的視線一看,紙?真造出來了?
“林令史真是本官的福星,你一來,整個甘州縣城甚至定遠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大功一件,不,大功好幾件。”
林書閣一眼黑線,李縣令平時不苟言笑,今日這情景,可見真是十分激動。
“大人謬讚了,是大人信任下官,愛護百姓,有大人在此,才是整個甘州縣老百姓的福運。”
李知縣撫須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是好下屬,又會辦事又會說話,升官加薪,必須升官加薪。
“書閣啊,劉縣丞年老已經退了,沒有合適的人選,縣丞之位一直空著,你就暫任這縣丞的位置吧。”
林書閣推辭道:“大人,下官資歷不夠,不比其他前輩,大人還是再擇人選吧。”
李縣令笑道:“你博學多才,近日識破奸細,免我甘州縣兵災,獻的改良紙張的法子更是大功一件,這縣丞之位非你莫屬。”
“至於你說的資歷,那崔主簿資歷倒是夠,可偏聽偏信,任人唯親,落得個什麼下場。”
林書閣面露疑惑,難道奸細之事和崔主簿也有關係。
看到他的神情,李縣令解釋道:“崔嚴私放關傳,已經判了斬立決,崔主簿昏昧不清,不知檢醒,已經發去充軍服役了。最可恨的是那奸細也是個小角色,沒吐出什麼東西來。”
看來是崔嚴一人認了罪,崔主簿到底參沒參與,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既然將關傳這種東西私放出去,那罰去邊境勞役,正好過一過邊境士卒的生活。充軍服役十分艱苦,養尊處優的崔主簿估計有得受。
“所以,這縣丞之位你是做與不做呢?”
林書閣正色道:“下官多謝大人提拔。”
“這樣才對嘛。”李知縣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