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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指手畫腳,我女兒變成這樣也有你的責任,她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倒是說啊!”
劉媚母親像極了一隻暴躁的老雞婆,恨不得把這個世界上所有難聽的話都宣洩在我身上,起初我心裡有愧,並沒有爭辯,直到她罵得越來越難聽,第N次罵我是不良青年的時候,我才終於忍不住,暴躁地怒吼道,
“夠了,你一口一個為女兒好,把全世界的錯都推給別人,你不想想劉媚為什麼寧可跑來貴陽陪我開店,也不回你那個家?”
我猜自己當時的表情肯定很難看,她被我鎮住了,靠在牆角不說話。
我平視她說,“陳斌就是策劃擄走劉媚的主謀,這個乘龍快婿是你親自選的吧?看看你選的人都對劉媚幹了什麼!”
她渾身一顫,臉色煞白地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呼天搶地,
“我有什麼錯啊,我當媽的一直希望女兒好,我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她,我是劉媚的母親,我能有什麼錯?!”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生在這樣的家庭,也難怪劉媚會“叛逆”,寧可出走,也不肯靜下心和家裡長輩好好溝通了。
比較起來,倒是馬老闆這個當舅舅的更理智一些,他把我帶到了醫院樓下,無助又心酸地嘆氣,
“我姐的性格一直很霸道強勢,在傢什麼都是她說了算,劉媚打小……確實吃了不少家庭的苦頭,姐夫也是因為這個跟她離了婚,哎,這些事講出來實在很丟臉,讓你見笑了。”
我麻木地搖頭,事到如今我根本沒興趣搭理別人家的是非,只是劉媚落到這個結局,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讓我無比的懊惱和自責。
我好累,不僅是出於身上的疲憊,更多的還是來自內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沒用。
晚上,我蹲在住院部樓下一支接一支抽著悶煙,忽然林遠回來了,手裡依舊拎著那個黃色的布袋子,袋子裡裝著被他重新搶回來的龍骨石。
他表情複雜地走到我面前,“頌猜死了,死狀淒厲慘不忍睹,渾身血肉都融化了,肚子和胸腔爬滿各種蟲子,眼睛和鼻孔也到處是蟲子在爬……”
我沒有說話,結局我早已知曉,當昨天晚上,我不顧一切對他念完那些咒語的時候,就註定這傢伙不會有好結果。
能撐到12小時之後才發作,算這老小子命硬。
我已經為劉媚報了仇,可逝去的東西終究是找不回來了,見我呆呆地靠在牆頭不說話,林遠也是滿臉無奈,長嘆一聲說,
“你別這樣,人的因果是前生註定,很多事不是你想,就一定能扭轉的。”
我空洞地看著他,喃呢說,“可劉媚,她到底犯過什麼錯呢,老天爺又是出於什麼原因,非要這樣子對她?”
林遠張了張嘴,沒法答覆,只好坐下來,陪著我一起沉默。
沉默啊沉默啊,人的情緒一旦到達頂點,很容易在沉默中迎來總爆發,我環顧周圍的一切,怎麼看都不順眼,正想獨自去外面透口氣,卻看見張浩拿著手機走來,擋在我面前說,
“我想了一天,感覺不應該這麼早就放棄,不如……打個電話問問大表哥,看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怔了一怔,張浩的話倒是把我提醒了,黃仁義雖然是個無良奸商,可這傢伙入行早,經驗比我足,或許能想到挽救劉媚的辦法。
我真是太蠢了,自從發現劉媚被食腦蟲寄生後,整個腦子就迷迷糊糊,失去了原本的冷靜判斷,早就該想到這點的,與其無能地暴怒,還不如想盡一切辦法來挽救她。
我強大精神,將腦海中的負面情緒排斥一空,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這才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黃仁義的號碼。
等到接通的過程變得無比煎熬,黃仁義已經是我最後能想到的求助者,倘若連他也沒辦法,那我就真的要抓瞎了。
十來秒後,電話終於被接通,傳來黃仁義罵罵咧咧的聲音,
“老弟啊,不都說好了嗎,晚上沒什麼事別跟我打電話,有什麼話你丫不能白天說?”
換以前我肯定跟他吵起來,不過現在沒心情,深吸一口氣,用帶著顫音的語氣說,
“老黃,遇上點麻煩,我需要你幫忙,方便的話馬上過來一趟,我這就讓張浩幫你訂機票……”
“等會兒,你小子怎麼轉性了,這次怎麼不罵我是狗頭奸商?”
黃仁義一聽我這語氣就曉得出事了,趕緊恢復了正形,“啥事,先把事情說明白,我看看能不能幫上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