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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路很長,長到我都快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寂靜的林蔭小路上,我摟著身軀冰涼僵硬的劉媚,感受著這個年輕美好的女孩,意識逐漸遠離,慢慢變成一具屍體般的傀儡,心中冰涼,悲愴到了極致。
天亮後,我在張浩的幫助下,把劉媚送到了市區最好的一家醫院。
然而沒用,儘管我靠著本命龍蠱的氣息,遏制她體內食腦蟲的進一步擴散,但已經受損的大腦神經卻得不到逆轉和修復。
她的身體特徵平穩,看著似乎只是睡著了,安靜乖巧,宛如一個沉浸在美夢中的公主,但我知道,食腦蟲對於腦部神經的傷害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法控制的程度,再高明現代醫學也只是徒勞。
張浩陪我坐在病房外的臺階上,唉聲嘆氣,不停抽著悶煙問我,
“難道真的沒辦法,你不是有本命龍蠱嗎,上次大表哥說本命龍蠱是蠱中奇物,能讓人百毒不侵,為什麼不試試……”
我苦笑,死灰般的情緒讓我做不出任何表情。
龍蠱雖說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偏偏食腦蟲屬於第一百零一種。
那玩意根本不能算蠱毒,當食腦蟲幼卵被放進人體之後,便會透過對人體營養的吸收不斷增殖,它們的目標是寄身獵物的腦垂體,然後透過釋放神經毒素,麻痺和改造一個人的大腦和思維。
就算取出了全部的蠱蟲,也只能保證劉媚的大腦不繼續受到侵害,卻無法讓已經受到傷害的大腦恢復正常。
如果在下蠱那一瞬間,我能及時放出本命龍蠱,或許還能扭轉局面。
可惜,劉媚中蠱的時間超過12個小時,蠱毒已深,早就入侵了大腦神經,就算華佗在世也沒轍了。
張浩不說話了,憂心忡忡朝病房中的睡美人看了一眼,滿臉哀嘆地起身。
下午五點,我醫院衝進來一撥人,是劉梅的家人和長輩。
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衣冠楚楚,儀表堂堂,女的秀麗大方,模樣精緻,想必就是劉媚的親生父母了。
他們一上來就摟住劉媚,哭天搶地,感嘆著世界的不公平,我還在人群中看見了馬老闆,同樣是一臉的心酸加痛苦,顫抖著走到我面前,用力拉著我的胳膊,幾近哀求道,
“怎麼會這樣啊,劉媚怎麼了,周玄,你不是很厲害嗎,上次我中了腫蠱都是你化解的,為什麼這次沒辦法把人救回來?”
我已經無力到心碎,搖搖頭,不知該怎麼解釋。
這時候,病房裡衝出了劉媚的母親,上來就很強勢地推搡著我,大罵我是混蛋,小混混,不僅拐跑了自己女兒,還害她變成這個樣子。
我無言以對,垂頭一言不發。
劉媚母親很崩潰,繼續指著我不停咒罵,倒是馬老闆聽不下去了,擋在她面前,說姐,劉媚因為什麼跑到貴陽,你心裡能不清楚嗎?他不是被周玄拐走的,是你非要逼女兒跟不喜歡的人相親,說什麼強強聯手,為了家族事業只能女兒犧牲的婚姻幸福,她這才受不了跑到了貴陽,你怎麼能把所有責任怪在周玄身上。
或許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到了這個時候,馬老闆還能站出來替我說話。
可劉媚母親顯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聞言立刻叉著腰大聲嚷嚷,說我有什麼錯?我當媽的只希望女兒好,只有陳家的條件才能配得上我女兒,我一心一意為女兒好,我錯在哪兒了?!
馬老闆似乎也挺畏懼這個姐姐,咬著牙默不吭聲,隨後又衝出了劉媚的父親,衝著她嚷嚷,
“你吼什麼?女兒病了,需要安靜,就因為你性格這麼霸道強勢,才逼得女兒從小就不敢跟你親近,我真後悔,當初離婚的時候就該把劉媚帶在身邊,也不至於被你逼到這個地步。”
劉媚母親大聲道,“明明是你婚內出軌,怎麼還怪我強勢?女兒是我生的,憑什麼讓你帶走,難道我對她不好嗎?”
劉媚父親咬著後槽牙,呵呵冷笑兩聲,“好,你對女兒真是太好了,硬逼她跟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牲相親,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臉面當這個母親?”
劉媚母親臉黑得跟煤塊一樣,抓狂尖叫,大喊自己這個當媽的辛苦,為女兒付出這麼多,到頭來誰都不肯理解自己。
這家人在走廊外大吵大叫,鬧得不可開交,我頭都炸了,但也清楚這些有錢人的家庭關係混亂,不是我這個外人可以插手,只好說,
“伯父伯母,你們都別吵了,給劉媚一個安靜點的休息環境吧。”
“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