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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鹽?且不說朝廷有令不準販賣私鹽,就說海鹽的晾曬,就是個大難題,我們早就試過了,曬出來的又苦又澀,根本沒法吃,賣給鬼去啊。”趙老虎一臉冷笑。
“如果我說我會用海水製作精鹽呢?”趙信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啥?你會這個?怎麼可能?”
“實不相瞞,趙某是天啟三年的秀才。”趙信沒辦法,還是搬出這個來靠譜,這個時代的人一聽你有功名在身,對你必然另眼相看。
“天啊,原來你還是個文曲星?”這回趙老虎是真的無法淡定了,他這個正七品的守堡官別看品級還可以,但在這窮鄉僻壤的東山堡,根本沒見過秀才,大家都是斗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再說了,有文化的人誰會來這裡?
如今聽到趙信是秀才,連什麼年號的秀才都說出來了,八成不是假的,因為趙老虎雖然自己文盲,但並不妨礙他打聽科舉的動態,哪一年鄉試、會試,上官都會津津樂道,久而久之,他也對這個略知一二。這就好比後世也許還有不少文盲,但你問他清華北大知道不?回答你說不知道的人,必定極少吧?
“不敢,只不過早些年遇到過一位奇人,傳授給趙某製鹽秘法,依趙某看,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個製作海鹽的寶地,一旦成功,每年幾十萬石海鹽產量不成問題。”趙信故意說的很神秘,因為在這個時代,鹽是朝廷管控最嚴的物資之一,製鹽技術更是超級稀罕的玩意。
“趙兄弟跟我說這個秘密,不怕被人學了去?”趙老虎不知不覺連趙信的稱呼都改了,畢竟這麼大的利益,他不能不受到觸動。
“我信得過趙兄,咱們都姓趙,這就是緣分啊!”其實趙信願意把這個賺錢渠道告訴趙老虎,當然不是腦殘了,相反,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製鹽販鹽是大事,靠他和牛力等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弄的起來,就算弄起來也容易被人發現報官。其次,他太需要第一桶金了,現在他的力量太過弱小,扔出去點技術又能怎麼樣?來自現代的他,還沒有更好的賺錢法子?只是那時候他已經足夠強大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需要把東山堡這裡的人捆綁到他的事業中來,利益是最靠譜的紐帶,只要帶大家有錢賺有好日子過,沒有理由會有人背叛他。
“我其實大名叫趙權,今年32了,我爹原來是濟南府同知,因獲罪魏忠賢被陷害致死,家破人亡,唉,靠著我爹生前的摯友故交,拼死幫我弄到了這個荒蠻之地聊度殘生。來到這裡,老婆孩子先後都病死了,後來因為此處偏僻,陰差陽錯的成為了這裡的堡主,我不願意告知真名,一直對外人說我叫趙老虎,唉,命運弄人。”原來趙老虎有這麼悲慘的經歷。
“小弟是文登縣人士,來此處也是想有一番作為,不想竟然遇到了老哥。”趙信一聽趙全這麼悲慘的身世,不禁好感倍增。
“文登好啊,多近啊,老哥我是淄川縣人,離這裡遠著呢。”
“淄川也不遠的,等等,老哥是淄川人?”趙信一時沒回過神。
“是啊,怎麼了?”
“哦,淄川是個好地方,名人輩出啊,”趙信心裡一陣震驚,他前世就是在淄博煤礦工作,淄博是淄川、博山的合稱,那裡不僅有煤礦,最主要還有很大一片鐵礦,自己要成就大事,這個地方太重要了,不過眼下還不到弄鐵礦的時候。
“趙兄弟打算怎麼做?這裡人都快窮瘋了,要是弄發財,估計大家都會拼命。”趙權很快言歸正傳了。
“你確定大家都會不顧朝廷律法跟著我們一起幹?”趙信明知故問。
“當然,這裡啥情況你也看到了,都是今天不知明天,律法再嚴,還能比活命更重要?最關鍵的一點,咱們這裡地勢險要,出去就一條路,只要保密工作做的好,朝廷知道個屁!況且,現在朝廷對付老奴都來不及,哪有功夫管咱們?”
“那好,咱們要分4步走,第一步,要做通大家的思想工作,必須要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絕對不能洩露出去,不然就是死路一條。第二步,要選定一個曬海鹽的好灘頭,又要隱蔽,又要日光充足。第三是要找到買家,談妥價格,最好能長期收購。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就是怎麼把鹽路打通,能避開官府的盤查。”
“這第一第二都不是什麼問題,第四條要想運出去也不難,只要上下打點好,如今的大明,有銀子啥事辦不成?就是這個長期收購的買家,真是麻煩,一方面要有足夠的實力拿得下我們的海鹽,另一方面這商號最好實力不能太大,因為實力太大的商號,基本都有自己的私鹽路子了。”趙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