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吃過午飯,洗晾衣物,施烏預備起身前往據點。這時候,他發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陸掃晴的問題。
陸掃晴不知道她的身份號碼,她有無身份證都是疑問;陸掃晴的樣子太奇特了。
如此,便不能乘坐地鐵了。施烏在衣櫃下部櫃子找出兩件奇裝異服給陸掃晴穿上,之後便與她出門等公交。
當一個不正常人畏畏縮縮假扮成正常人,他所能引起的注意也許會比一個不正常人大的多。現在的文藝作品與其衍生的形象太多,這等以正常人的態度不正常反倒可令人接受。
施烏明白這道理,時值秋涼天氣,他又給陸掃晴外套了一件黑外套與運動褲。這真有奇效,路過的人不過是多看陸掃晴幾眼,連合影的人也沒有。
一路順風,來到據點。這時候看店的並非桃酥,而是趙本晤。
這玩偶店向來為人所忽視,理應不必派遣人員看守,但穢的規則還未被人類參透,這為人忽視的能力又是在穢的規則中起效的,所以偶爾會有常人誤入,這時候看店的便要將他打發了。
這工作並不繁重,有時一日也無事,啟門時候又有風鈴響動,所以多數時候都是自做自事,只須保證有人誤入時能有所應對便可。除此以外,這還是招待外地的持穢者的前臺,但一般無用,因為本地事件由本地人負責,外地人到來之時,多數只有一種情況:
本地的持穢者全數死亡。
餘歸寧與桃酥便是在此地持穢者全數死亡以後支援而來,此後又有趙本晤與另一人前來作為輪換的一隊。
“施烏又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這位美女是誰?外地來的?”趙本晤問道。
施烏領著陸掃晴往通道走,應道:“她是上次倒像都市裡剩下的人,我們都以為她死了,哪想到她還活著,昨天忽然從鏡子裡走到我家,我被穢干擾了,也不知道誰來了,什麼情況,就呼救唄。就因為這樣今天才弄成這樣。不過能活著就好。”
倒像都市與陰界的時間是同步的,上次倒像行距離現今已是半個多月了,有人能在此情況下活著嗎?
趙本晤想到這點,卻默然不語。持穢者皆有自己的秘密,或為人所知,或隱秘深藏,打探旁人的穢的秘密,便如同詢問別人的工資、存款,被探聽者知道輕則怒目而視,重則……
趙本晤想起工資的事情,道:“今天工資到了,你也替她領一份吧,領的時候把簽到補上,順便把回信發一下。”
“好。”
施烏他們有工資,說到底,他們是救世之人,若是時光消磨於生存中,危難之際誰為中流砥柱?且他們的工資很客觀,畢竟是腦袋懸於腰間的工作。
而回信便是確定每個穢據點正常執行的憑證,每三日回送上級一次,上級三日後再發放不同的一份,以此確認該據點並未覆滅與保證覆滅時間不過長,同時確定該據點中的工作人員神智正常。
回信基本是一些簡單的算數與常識問題,為了便於解決因穢或生理問題而致使的生理與心理殘疾問題,還有音訊與盲文等版本。
陸掃晴與桃酥懶散慣了,不怎麼簽到,通常只於工資日的時候順帶在簽到表的名字畫勾,而且領完工資後一日不見人影。
“這裡是哪裡啊?”陸掃晴問道。
“這裡是據點,我們以後的訓練都在這裡,桃酥和餘歸寧天天在這裡,不過今天出去了。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不來。”
“那你常來嗎?”
“我常來,因為我太弱了。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吧,結果到頭來我什麼都做不了。”
“那我也常來吧。”
施烏走入一道門中,房間中已有一人在發放工資,此人正是與趙本晤一隊且一同前來支援之人。施烏又將陸掃晴的來歷講了一遍。
順利領錢,施烏另填了一份表格申請載具,然後去完成今日的訓練任務。
這任務是他自己要求自己的,那次倒像都市行給施烏的印象太深刻,他忘記不了無法形容與定義的奇月與隨之而來的惡臭幻象,也不能遺忘呼嘯衝襲、餘歸寧的一拳定生死與其中的如蛆般合圍襲擊的生物們,更不能忘懷那被鎖定的忐忑不安、夜中群眼。
他明瞭一時之間不能做到比肩桃酥,更觸及不了餘歸寧同那陰影中的短髮女人,但他想至少做到不拖後腿,做到能有所作用。
所以他日日前來,鍛鍊得乏累了便看有關穢的遊記與檔案,建立對穢世界的認知,日復一日。
陸掃晴不想在施烏面前流臭汗,也有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