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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全走在石板上,他已酒足飯飽,這時正在散步。
人生得意,家庭美滿,事業有成,今年才二十八的何以全算是前景廣望,只是他自知,這樣的時日不多,他棋差一著,此後怕是事事受人制擎。
趙本晤傳遞的知識,這時才得以印證,為眾人周知。而這一條,正應和那組織的挑釁,此後種種事宜以穢怪為主,他們再無餘力清除這種組織的行動、作為。
那組織的謀劃早在挑釁以前便已完成,此後無論何以全等人如何作為,都要面對穢怪的威脅,精力無能顧及其他。何以全並沒有在智力上被碾壓,他只輸在資訊的落後。
......無論如何回望,不能改變現今事實,散心只有今晚,明天還得幹活。
何以全四下漫看,漫不經心,卻發覺一個值得注意的身影。
底下,兩人正從車中出來,一人他或許不認識,但另一人,尾巴與長角如此明顯,何以全曾見過她的照片,忘記不了她那非人的特徵。他並不說話,遠遠遙視,只是.......
一人走來,道:“前方山體滑坡,請回去吧。”
這人藍色工作服,面目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何以全點點頭,離開。今日無雨,風不狂躁,如何會忽然山體滑坡?看那人應該是陸掃晴,那旁邊的人應該是施烏,這樣想來,這裡恐怕是那組織的行動。
何以全強迫自己遺忘這事情,他還有待辦之事,不可分神。
他再向陸掃晴那邊看一眼,將視線移向施烏。那遙遠的施烏卻忽然回頭,亦遙遙看向他。
“怎麼了?”陸掃晴問道。
“沒什麼,那邊有個人在看我。”施烏拿過那紙包,“聽我說,你就待在車上,等我回來,好嗎?”
“你要去幹嘛啊?”
“正經事,帶著你不好辦。”
話罷,施烏將不情不願的陸掃晴推入車中,關上車門。他帶著紙包向這座山體公園走去。
相瑾秋就在上面,這是他透過施組織內部通行訊息確認的。想來也是,桃酥獨自一人等死,相瑾秋與施鳥不見,還能是什麼情況呢?
放眼四周,山林間許多影影綽綽的人,亦是印證此地有事發生。他走出“門”之時便已預料相瑾秋不能逃脫施組織的控制,他們本就是為尋回碎片而來,對此中情況自然早有預備,不過這時他們應當還未抓到相瑾秋,他還有機會。
施鳶自陰影中走出,不待她發問,施烏言道:“相瑾秋在上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本來已經成功了,只是半路殺出一個異界人,暫時把她救下。現在正在清掃加固外圍,以防突襲。”
“交給我。我和她有幾個月的交情,說不定能勸說一下。”
施鳶將視線挪移,掃一掃施烏,他身上並無一件武器,挎包中的紙袋熱氣升騰。
“可以。”
施烏便向山上去。他不能任憑施組織抓捕相瑾秋,他不知道相瑾秋的迴歸對塔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他們是否注意到那處於倒像的另一碎片的痕跡.......他不能承受相瑾秋歸塔帶來的風險,他不能容忍漠視塔的行動。
即便他與相瑾秋並不熟知,即便他不知如此以後的風險。
沿著卵石路向上行。山體於此夜似乎發生變化,樹林中不見生物響動,僅有微風習習的清爽,路徑陡峭得異常,似乎一路向天際。施組織並未在此設防,聽不見他人的呼吸。
施烏向前望去,難見卵石路盡頭,只見稀星朗朗的天空。
再向前,夏日暑熱褪去,深林生機亦微弱在漸寒的風中,他彷彿走過了季節,來到了深秋的時分。
施烏摟緊挎包,以體溫保持其中溫熱。他並未停步,卻未能從腳下接觸發覺腳下的卵石路何時到了盡頭,他又是何時走上了車轍碾壓而成的道路。山體仍是傾斜,這裡已然不再是現實世界,可施烏還未找到相瑾秋。
路亦不見盡頭,只是再望前路,他看見的是滿月與繁星鋪就的夜空。施烏知道這裡是哪兒了,這是穢還未出現的世界。只有那規則紊亂,初生的世界才有這番星月共繁榮的天空。
施烏低頭,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盡頭。
相瑾秋就在這兒,坐在石凳上,望向山下。那異界來客不見蹤影。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不是,我來殺你,就不會是獨自一人。不過他們確是在底下佈防,你大概逃不掉了。”
施烏坐到另一張石凳上,將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