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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對峙。
他們對峙在醫院外的一處空地,紛亂遠離了他們,儘管這紛亂由他們引起。周圍人來人往,尋找著那襲擊者,卻無一人向這裡看來。對峙二者其中一人正是領受刺殺施烏任務者——刺殺施烏並不艱難,何而不為,另一人取走了鏤空球體,也正是他擋下了第一次攻擊。
“我知道你。”那刺殺者說道。
那人笑了,他生就一副藍瞳黃髮,即使青春不再,他在這黑髮黑瞳的國度仍是極具特色,遑論更為狹窄的穢之交際,因此他才隱姓埋名,躲避人群三四年,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逃不過被認出的結果。
他知可化妝可整容,然而他已無有時間與精力再研究,每日清晨醒來,他都覺知死亡更近一步,穢的懷抱更有實感,他不能停下腳步或另起爐灶,他害怕一遲滯便墮入無底的深淵。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應該知道,你今天殺不了那位小朋友。”徐翰銘說道。
“未必未必,你並不是以戰力出名,何況,你已經幾年沒和別人搏殺了?你還記得多少殺人的技巧?”
“不妨一試。”
那人背手踏步,以肢體動作掩飾自己維持這不能被注意的區域的動作,他問道:“我想知道,他是你的什麼人,竟然有你來護著他。只要說出原委,KIA定然尊重,以後絕不再碰他一根汗毛。”
“他和我並沒有關係,”徐翰銘將偷盜之物藏好,“只不過我今天拿走了他的一樣東西,所以今天他不能死。你明天再來殺他。”
“哼,偏偏是今天?”
“是,就是今天。”
忽然有兩道黑影疾射向徐翰銘,原來是那人乘言語的間隙偷襲。徐翰銘自然不會被這種下三流的招式戲耍,他自懷中拔出某一短小之物,迎著那投擲物切去,彷彿刀劃紙張,輕易破開這急而細微之物,抬頭,卻不見那人。
于徐翰銘破開飛襲之物的同時,那人顯現在他的身後,將手中利器遞向他的頸椎。
成功到來得如此輕易,在此一瞬,他已見到自己勝利的一瞬間,看見徐翰銘躺在地上,可是......仍是金鐵交加之聲,那本背對他的徐翰銘竟然已面向他,擋下這絕不能擋下的攻擊。
他如何做到無有動作的轉身,他如何在短短的一瞬擋下他幾乎與兩道飛鏢同一瞬抵達的攻擊?他無法知道,他已經輸了,他無法反應以此種速度的攻擊,等候他的只有乾脆利落的死亡。
徐翰銘卻將手中短小之物向前一推,將二人分開。他說道:“你也不能死。”
那人將刀刃收回衣內,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他離開了。
徐翰銘緩緩走開,幾經周折,確認並無旁人跟蹤後,他走入一處山穴。
寂靜無聲,只有圓滑的碎石與無邊無際的黑暗相伴,徐翰銘獨自行走其中,連照明物也無需。漸漸的走,漸漸的迫近,他很快聽到地下河的聲響,可是他記得地下河不應當這麼近。
幾乎是他意識到的一瞬,水流已蔓延至他的腳踝,除卻水聲,還有駐杖聲相隨。
一人撐著竹筏於這淺淺的水流、狹窄的洞窟中行來,徐翰銘雖無夜視之眼,卻也能看清這撐筏而來之人。他面容與不久前的一人相像,只是面容中帶有冷漠嚴肅,一雙銳眼直逼徐翰銘,絲毫不見於病床時刻的平靜。
那人說道:“那不是你該拿走的東西。”
此話一出,徐翰銘記當即確認他並非施烏,不過這訊息並不能予他任何欣慰,反倒使得他驚疑不定,看來他涉入了陰謀中。雖說如此,他還是要保留那鏤空球體:“為什麼?”
那人將竹篙插入山壁縫隙中,僅靠一手抓住竹篙以維持竹筏不動,他說道:“它不是你這樣的人應當使用的東西,想要離開這裡,有很多的辦法。”
徐翰銘自然不能聽信他的一家之言,他不相信語言,只信任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人的話語怎麼能使他停下腳步,況且他已籌謀三四年,難道因為一人的阻滯便要卻步不前?不過,這人怎麼知道他要離開?
他離開,並不是離開這裡,他要離開這個穢力扭曲的世界。
“你不妨說一說其他辦法。”這是徐翰銘的回應。
“半個月以後,有人來找你。”
一瞬的閃影,徐翰銘提步前刺,這虛無縹緲的承諾留著給自己吧。
那人不急不徐地拔杆前掃,卻忽然中斷招式向左一刺,將徐忽然自此現身的翰銘釘在石壁上。徐翰銘再度攻擊,毫無徵兆地出現於那人的身後。然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