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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阮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挪到窗邊,黑貓皺皺鼻子,一聲不響地跟上。
窗外,管家穿過綴滿繁花的長廊,身影將將沒入盡頭的黑暗中。
他右手緊緊拽住一根木質長柄,與地面相觸的物件泛起凜凜寒光。
梯形輪廓,外加兩個尖銳的稜角。
那是一把斧子。
謝阮瞥見窗臺上曬乾的死蟬,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管家身上那股子怪異從何而來。
他言辭間撥出的熱氣,和窗下窺視她的那道粘稠噁心的視線重合在一起。
管家是來殺她的。
然而,或許是受到某種禁制,管家被迫拋棄了這種血腥的處理方式。
他藏起了那柄板斧,可能就在門外的某處死角。
如果謝阮毫無戒心地請他進門,她這會兒應該和那隻死掉的蟬一個下場——
被肢解,被碾碎,被日復一日毒辣的陽光曬成乾屍。
所幸黑貓攔住了她。
謝阮撓撓黑貓的下巴,“謝謝你救了我。”
黑貓蹭蹭她的掌心,“喵嗚~”
一人一貓安安靜靜在窗邊坐了片刻,直到落日完全沉入地平線下,黑貓才懶洋洋地攀著謝阮的胳膊跳到地面上。
它緩步走到門前,轉頭看向謝阮,似等待似催促。
但謝阮磨磨蹭蹭不願意走。
因為影視作品中,夜晚總是象徵著危險與未知,困住她的這間屋子此時此刻彷彿變成了安全屋。
謝阮有種直覺,出了這扇門,管家和板斧也只是小打小鬧。
“喵。”黑貓抬爪拍拍門板。
謝阮同它對視了幾秒,終於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她彎腰抄起地上的貓,小聲嘀咕。
黑貓趴在她的肩頭,聞言喵嗚喵嗚比劃幾下,像是反駁。
不過謝阮沒空翻譯喵言喵語,拉開房門後,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辨別方向上。
屋外,天暗得很快。
第一抹夜色是藏在微弱餘暉裡的月光,快要走到長廊另一頭時,黑貓探頭望向遠處,窗臺的輪廓在昏暗中若隱若現。
窗下似乎有個淡銀色的光點,稍縱即逝,哪怕是夜視能力絕佳的貓也無法確定那是什麼東西。
謝阮一無所覺,抱著它快步經過垂花門,走向了前廳。
良久,月光穿過層雲,大面積地照進小院。
只有貓曾注意到的角落,一株水晶模樣的花撥開老樹繁雜的枝丫,開在那隻死透了的蟬的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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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位置不算偏,又拐過一道l字型的長廊,謝阮順利找到了管家口中的“前廳”。
和《如晝》劇本里提到的“宴會廳”是一個地方。
宴會廳正門微敞,明亮的光線從門縫裡滲出來,間或夾雜著幾段熟悉的旋律。
守門的侍者見到謝阮,上前兩步攔下她。
準確的說,是攔下了她的貓,“謝小姐,夫人對貓毛過敏。”
這段也不在劇本里。
謝阮於是自由發揮,信口謅道:“我們家小黑不掉毛。”
但侍者不為所動,npc似的死死盯住黑貓。
身為祖上幾輩都是愛掉毛的長毛貓,小黑選擇抬爪捂臉,把自己團成一個煤球。
“喵嗷嗚~”另外,它也不叫小黑。
黑貓團巴團巴把屁股轉過來,豎起尾巴表示抗議。
侍者:“謝小姐,請您配合。”
謝阮眉梢輕挑,確定這個時空對《如晝》的劇情進行了魔改。
佈景和角色設定雖然沒有出現大的改動,但在原來的劇本里,管家是何宅少有的良善之人,而晚宴守門的侍者卻翫忽職守,時常不見蹤影。
這會兒一切都反了過來。
“好吧。”謝阮識時務地將手一鬆,黑貓順勢滑向地面。
小貓仰面看著她,“喵?”
“乖乖在這裡等我。”謝阮蹲下來,捏了捏貓爪。
侍者見狀,拉開半扇門,騰出一道能容一人透過的間隙,比了個邀請的手勢,“謝小姐,請進。”
謝阮於是起身撫平裙襬的褶皺,抬腳邁入門內。
黑貓仍舊蹲在原地,左前爪裡攥著謝阮悄悄塞過來的珍珠。
那顆從她衣前盤扣上暴力拆下的珍珠,被謝阮握進掌心捂了一下午。
來的路上,謝阮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