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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的熱氣,看來,兩人就這樣說話,已經有一些時候了。
“這廝連
我的話,也當作耳邊風,這還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劉瑾冷笑著:“若是陛下來日給他的威武將軍頒賞令牌的時候,看到他那張臉,你說陛下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這錢寧,就未必能夠過五關斬六將,一直殺到前十吧!”張彩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劉公公和自己應該關注的大事多的是,為這麼一個武夫兩人這麼正襟危坐的交換意見,實在是有些抬舉了他,尤其,這還是一個失寵的武夫。
比如說,劉公公要加強自己的權柄,對軍中也要有些掌控力了,這各地的鎮守太監,是不是也可以權勢大張一下,不要除了南京,其餘地方的鎮守太監,都不過是一個擺設,至少,他們說話,當地的巡撫不敢說聽從,也得仔細斟酌考慮一下吧!
還有,趁著陛下借兵部演武大試的東風,原本劉公公提出的裁減各地衛所冗官冗兵的新政,也可以推行下去嘛,尤其是那些這一次連一個“大明武夫”的牌子都沒撈到手的衛所,軍鎮,這次可就有了天大的理由裁撤,朝廷養一幫廢物做什麼,本事都沒有,還是自己吃自己去吧!這可是朝廷大義,黑鍋不用劉公公來背的,這樣的好處,劉公公應該看的到的啊!
但是張彩沒想到,在劉瑾心裡,他推行的這些“新政”固然重要,可以為他劉瑾刷刷聲望,但是,皇帝的喜怒哀樂對劉瑾來說,那更重要,若是皇帝不高興了,一身富貴權勢全來自皇帝的劉瑾也絕對高興不起來,這錢寧擅作主張,甚至連他打招呼都不聽,要參加這個演武大試,劉瑾自然是覺得臉上有些無光了,再加上,他實在不是不敢確定這個已經在皇帝面前消失了幾個月的傢伙,突然出現在那選拔出來的“威武將軍”之列,皇帝會是一個怎麼表情,他心裡更是不快。
以劉瑾對朱厚照的瞭解,朱厚照幾乎從來是沒有在某件事情上這麼上心過,哪怕是上次自己費盡心機給朱厚照獻上兩隻渾身金毛的奇猴,朱厚照把玩數天後,也就失去了興趣,眼下那兩猴子,還在豹房養著呢。
朱厚照這是明顯的拿這事情當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來做的啊!劉瑾一旦想明白了這一點,這個所謂的“演武大試”自然在他的心裡也就容不得他人來破壞了,而且,他很確定,只要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出了力,皇帝絕對會看得見!在他這樣的職業邀寵的專業人士面前,任何皇帝關注的事情,都可能成為邀寵的物件。
至於兵部在這其中,得到多少好處,他都懶得想了,反正兵部那一檔子還有外面那些不聽話的軍鎮衛所,對他一直就不怎麼恭敬,對付他們,那是遲早的事情,讓他們暫時得意一下,又有何妨。
“這事情你給我盯著,對了,給牟斌那邊去個訊息,他不是一向對這個倒向雜家的錢寧,恨得牙癢癢的麼,告訴他雜家的意思,這錢寧的事情,雜家不管了,不管他怎麼對付他,雜家就只當沒看到!”
劉瑾笑了起來:“讓牟斌給他添點堵,若是牟斌辦不成這事情,倒是咱們再出手好了,總之,這廝絕對不能出現在陛下面前!”
“知道了!”張彩點頭答應,這事情就算是有了定論了,不管那錢寧再如何蹦躂,這一次陛下看重的那十個“威武將軍”註定是與他無緣了。
“還有!”張彩猶豫了一下,說道:“公公,咱們的新政,這清理天下田畝的事情,各地計程車紳官員,反彈極大,公公昨日又說要清理軍屯官倉,這事情,辦的是不是有些急了?”
“反彈怕什麼?”劉瑾眼睛一番,“這是欺負雜家在宮裡不瞭解這民間的事情麼,哼哼,雜家心裡可清楚的很,這田畝上面的貓膩,大著呢,這些士紳官員,那一個家裡不是良田千頃萬頃的,可每年朝廷又收上來多少銀子了,和我玩心眼,他們還嫩的很,咱大明可不能被這些蛀蟲和老鼠給掏空了家底,清查,一定要清查,官兵們手中的刀槍,那是吃素的嗎?”
“所以,現在對軍屯官倉,更不能著急了!”看到劉瑾一副慷概激昂宛如忠臣烈士的樣子,張彩無可奈何的說道:“官倉先不說,若是清理軍屯,這觸動了不少人的好處,而這些人,可是要為公公彈壓地方的!”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遇見一個笨蛋主子,也不是遇見一個比自己聰明的主子,而是遇見一個實際上愚蠢無比卻偏偏自以為自己高明的主子,眼下張彩無疑就遭遇到了這種困境。
一邊想要利用那些軍將兵士為自己彈壓地方,推行清查田畝的新政,一邊卻又要斷了那些軍將的錢財生計,這天地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