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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這還荒謬的事情嗎?你說你瞭解這天下疾苦,民間諸事,怎麼不偏生不明白,沒有這軍屯,這大明統兵的將官們,那口袋裡簡直比他們的臉還乾淨啊!
大明在北
部邊境大修長城、建置長城九鎮的同時,從九鎮之首的遼東到九鎮之尾的甘肅大興也實行了軍屯。駐守在邊鎮防蒙古南下的上百萬軍隊亦戍亦耕,且戰且農,實行“屯田以給軍餉”的自給政策,做到“強兵足食”。
大明的軍屯,就地區分佈而言,有邊屯有營屯。所謂邊屯是屯於各邊空閒之地,且耕且戰;所謂營屯是屯於各衛附近之所,且耕且守。就屯軍的身份而言,有屯田正軍和屯田軍餘。屯田正軍又叫屯田旗軍,是被抽調去屯種的在營服役的軍士,即邊屯和營屯軍士。協助屯田正軍的餘丁叫屯田軍餘,屯田軍餘是被抽調去屯種的列于軍戶中的餘丁,軍餘是協助正軍保證屯田任務的完成。特別是後來屯軍失額,軍餘頂補,所以頂種屯軍的軍餘,又叫“頂種軍餘”,泛稱“屯丁”。
按大明的軍制,正式軍役由特定的軍戶擔任。每個軍戶出正軍一名,每個正軍攜帶戶下餘丁一名,在營生理,佐助正軍。軍餘既是隨營生理、供給正軍的,所以按制度,軍餘不服正軍軍役——操備徵進。若正軍撥作屯軍耕種屯田,正軍的餘丁也不能充作屯丁,承種屯地。軍餘的主要任務是協助屯田正軍,保證交納定額的屯田子粒及其他徵調。在九邊地區,有的土地貧瘠,每一個屯軍要派種百畝屯地,恐怕非有戶下餘丁(軍餘)或妻小老幼幫助不可。
軍餘既是佐助正軍的,在營從事生理,那麼最普通的生理是開種土地。他們所開種的土地,是朝廷允許開墾的荒閒地。這種開荒耕種的土地和屯軍開荒耕種作為軍屯的土地不同。軍屯土地五十畝為一分,一軍耕種。而軍餘耕種之地沒有定數。屯軍的屯地當屯軍老疾事故時,必須把分地交還官府;而軍餘老疾事故時,不把土地還官,可以長期佔有,並可以買賣,象農民所佔有的土地那樣。軍餘墾種的土地雖然也是官府授給的,但這與正軍的屯地無關,交納的也不是屯田子粒,後來軍餘也領種屯地,但須出於自願。總之,按大明軍制,軍餘不作防守正軍,也不充做屯種屯軍。
實際上,作為統兵的將官,這軍屯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的吃用,花銷,應酬,幾乎一應進項,至少十成裡頭,有七八成是來自這裡,在邊鎮,這統兵將官實際上和江南大大小小的地主豪紳,本質上沒有多大的區別了,他們同樣是地主,同樣的靠著土地吃飯,只不過,在軍屯的土地上,給他們耕作的,是大明數以十萬百萬的屯軍!
這明顯也是一個捅也不能捅的馬蜂窩,可劉瑾在在踹了天下士紳的命根子一腳後,又毫不在意的打算捅一捅這個馬蜂窩。
“怕什麼,讓這些土豪劣紳和這些喝兵血的傢伙,狗咬狗一嘴毛去,你們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雜家就當當這個漁翁好了,到時候,他們鬧出的爛攤子,雜家再去收拾,哼,那時候難道還有人敢小覷雜家不!”
劉瑾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首席謀士,渾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謀士,眼下心裡卻已經是一片冰涼,劉瑾這番作為,說的好聽點,叫固執己見,說得難聽點,就做頑固不化,甚至更難聽的詞兒,像“剛愎自用”也是用的上,可問題是,即使是剛愎自用,也得有剛愎自用的本錢,你劉瑾憑什麼來剛愎。就憑你這如同草包一樣的眼光麼?
張彩見劉瑾聽不進去自己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自己宦海沉浮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若是就這麼放棄,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依附上劉瑾,自己胸中才學抱負才得以有用武之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要和劉瑾一起同生共死。
回到自己家裡,張彩是久久不能成眠。劉瑾看不到,他卻是看得到更遠的地方的:朝廷百官,皆反劉瑾,天下士紳,皆反劉瑾,到了最後,這連天下的武夫,都恨不得殺之後快,這劉瑾腳下,那是一處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啊,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自己依附劉瑾,被百官視為劉瑾一黨,得力爪牙,劉瑾若是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自己絕對是陪葬的第一批人!劉瑾依仗的是什麼,無非是皇帝的寵信罷了,但是就是內官中,皇帝寵信的也不是他一人,若是真有那麼一日,劉瑾沒了皇帝的寵信.。。.
張彩一驚而起,他已經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大汗淋淋了。一直以來,他都沒仔細的想過這些事情,知道今天,他隱隱有些為自己盤算後路的打算,才認真的琢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