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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豔陽天。
昨日晚上幾聲春雷,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半夜,早上起來,天地間都充沛著清新的氣息。太陽羞羞澀澀的在雲層中躲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露出自己的身姿,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了盤桓在京城上空的雲層,將無數縷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
朱厚照站在豹房裡那大的有些離譜的演武場上,舒暢的吐了一口氣,在他的身邊,幾個陪著他練了一早上武藝的豹衛,神情有些疲憊,嘴裡更是誇張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了,真不知道你們怎麼被挑出來的,這麼隨便動彈下就累成這樣!”結果小宦官遞過來的毛巾,朱厚照擦了擦額頭的汗:“還想讓你們替朕拿幾個大明武夫的牌子回來呢,就這樣,只怕丟臉的時候多一些,還是不用你們去獻醜了!”
“那是陛下武藝絕倫,微臣這些淺末技藝,自然不是陛下的對手,不過若是對上其他的人,嘿嘿,不是微臣誇口,咱們豹衛裡頭隨便拿幾個人出去,就能把那些人比出幾條街去!”
說話的那人,身上服侍明顯和其他的豹衛有著區別,這種陪著陛下演練武藝的事情,對普通的豹衛來說,也許是一件苦差事,但是,對於急於把自己帽子上這個副統領的“副”字去掉的他,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了。
哼!朱厚照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這些豹衛們和自己演練是個什麼水平,朱厚照心裡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們有幾個敢用心用力的,當然,用心還是用心的,只是這用心用在在時刻想著,如何讓自己盡興上面去了,自己拳腳打上去實實在在,他們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比女人還溫柔了。
不過,這幾天,他心情相當不錯,他就不計較這傢伙了,他也清楚,就算換一批人,也是同樣的德行,沒人會真真正正和自己拳來腳往的,他們一個個膽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
“錢寧的傷還沒好?”他微微有些遺憾的咂咂嘴,錢寧的身手還是可以的,嗯,對付人還可以,對付豹子,就比錢無病還差了那麼一點點。看到此人,他想了起來,以前這人好像就是老是站在錢寧身後的那幾人之一。
“錢大人傷了筋骨,太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日子,只怕不能來伺候陛下了!”
“嘖!”朱厚照皺了下眉頭:“眼下的豹衛就是你們幾個副統領統領的?”
那人點點頭,朱厚照不滿意了:“你看起來還算機靈,這些日子,給朕挑選些人手好好操練,下個月若是在朕的這個.嗯,演武大試上給朕長臉,拿回個威武將軍的牌子回來,錢寧的差事,你就接過來辦吧!”
那人大喜:“微臣一定不負陛下厚望!”
君無戲言,帝王的一句話,對於某些人來說,那就是改變自己一輩子命運的機緣,不管這個副統領如何想法,可以預見,在朱厚照籌謀的這個“演武大試”上,此人一定是竭盡所能,不敢有絲毫懈怠了。
但是對於朱厚照而言,這不過是早上鍛鍊的時候隨口的幾句閒談而已,這種事情,一轉眼他就拋到腦後。
用過早膳,他召來了兵部尚書劉大夏。
自從上次好不容易參加個大朝會,和百官鬧得不歡而散以後,朱厚照沒有必要,那是堅決不會主動上朝的,反正朝堂上的事情,有李東陽的內閣、有劉瑾的司禮監,沒有他一樣處理得好好的,他就乾脆難得清閒了。
可是眼下這“演武大試”,可是有些繞不過兵部,至少,朱厚照不想弄得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他還是想得到眾臣的承認,證明他是也是在大明選拔賢能,而不是一味的胡鬧。
朱厚照真心把這件事情,當作他登基以來的一件大事正事來做的。
劉大夏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此人是天順八年的進士,歷天順,成化,弘治,正德,真正的四朝元老,弘治十五年從兩廣巡撫任上升任兵部尚書,晉資政大夫,官聲一直不錯。
不過,此人也是著名的軟硬不吃,就連劉瑾都曾經在評價此人“簡直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若是平常,對於這個在自己一登基就當著滿朝文武痛罵自己昏庸,言不見用,事不可為的老頭子,朱厚照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的。但是今日這事情,若是不能說服劉大夏,最終的結果,連朱厚照都想到到,肯定又被滿朝文武看作自己的另一樁荒唐之舉了。
“不妥,不妥!”果然不出朱厚照所料,這劉大夏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帝:“朝廷取士,文科武舉,各有其道,陛下若是為朝廷選拔忠勇之士,再開一記恩科也是可以的,這個什麼演武大試,陛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