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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錦衣衛,浩浩蕩蕩的走在大街上,手上不是拿著他們標誌身份的繡春刀,而是一根棒槌,實在是有些叫人瞠目結舌。好在箱子裡的棒槌看起來雖多,但是也不過是三十多根,除了年輕氣盛的那些錦衣衛校尉們,老成一點的,還是攥著手裡的刀鞘,跟著自己年輕的同僚後面。
所以,雖然一幫子錦衣衛氣勢洶洶的衝出駐所,手裡拿著這些傢伙事兒,街邊的閒人們都知道,這幫錦衣衛今兒是惹事打架去了,這種事情,這種場面,大家豈能錯過,於是也是三三兩兩不甘人後的個跟在錦衣衛的後面,打算看個驚險,回去之後多了幾分吹牛的資本。
五六十個錦衣衛,加上越來越多的閒人,這隊伍進過四海會館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百來號人了,四海會館的二樓,容樹伯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子,看著樓下經過的人群,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無意間,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簾,劉子谷不遠不近的跟著前面的隊伍,看起來,也是打算是湊一份熱鬧。
低頭對著自己的從人說了幾句,從人急匆匆的走下樓去,沒多長時間,劉子谷被帶了上來了。
“賢侄今天這是怎麼了,經過會館也不上來坐坐,這是要和錢百戶共同進退麼?”容樹伯其實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相信,劉子谷應該知道。
“容世叔是想問問這錦衣衛傾巢出動是為什麼事情吧!”劉子谷被叫了上來,心裡真有些著急了,多耽誤一會,可就不知道錢無病他們到底去哪裡尋人晦氣去了不是。
“哦,賢侄知道?”容樹伯反問道。
“好像是有家商戶的鋪子裡的人,打了錢百戶的兩個錦衣衛手下,錢百戶這不是要去尋對方的晦氣嗎?”劉子谷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卻是急著要走:“世叔我先失陪了,我得跟著去看看!”
“你跟著去幹什麼!”容樹伯一聽是這個緣由,眉毛跳動了一下:“這等事情,等錢百戶處理完了,問問不就知道了,你去了,非但幫不上忙,反而容易添亂,叫幾個下人看看去就可以,我們在這裡喝喝茶,事情怎麼樣,也不會耽誤我們知道!”
容樹伯這還真是有些愛護劉子谷了,錦衣衛的這架勢,弄不好就是一場混戰,再弄不好,知府衙門,兵馬司都要出面,這種事情,他們生意人牽涉進去,可未必是好事情。
見到容樹伯這麼說,劉子谷只得留了下來,容樹伯招來了自己的下人,吩咐了幾句,下人點點頭,匆匆而去。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劉子谷有些坐立不安,終於,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第一個訊息終於傳了過來。
“錢大人帶著錦衣衛,走到了南街那邊的鋪子,那邊的鋪子早就得了訊息,正在關門,錦衣衛們闖了進去,將那鋪子砸了個稀巴爛!”
“沒打起來?”劉子谷有些愕然,而容樹伯則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第二個訊息傳了過來:“知府衙門那邊的人也到了,不過好像錦衣衛和他們通了訊息,那些公人手裡還拿著封條,正準備封鋪子呢!”
“這就完了?”劉子谷感到有些虎頭蛇尾了,對方那麼大膽子,連錦衣衛都敢打,就這樣讓知府衙門把鋪子封了,這也太草雞了一點了吧!
“沒那麼簡單!”容樹伯哼了一聲,“賢侄你父親也是工部的官員,你那鋪子,可有膽子將上門的錦衣衛暴打一頓?”
劉子谷聞言苦笑,這是閒日子過的太自在了麼,開什麼玩笑,他老爹就是應天府的知府,他也沒那膽子啊,不過,要是老爹混上了工部的侍郎尚書什麼的,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再等等,這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容樹伯風輕雲淡的喝了一口茶,悠悠說道,四海會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少會館的主事,對於自己出了這麼多資源,卻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好處,已經頗有微辭了,對於王公公他們自然沒什麼怨言,但是,錦衣衛就維持下治安,跑跑腿,就拿了三分之一走,這也未免太輕鬆了吧。
王公公在東廠還是有面子的,和東廠相比,這錦衣衛就有些過氣的嫌疑了,這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是,正好藉此稱一稱錦衣衛的斤兩,和劉子谷不同,容樹伯年老成精,看到錢無病這陣勢,就知道動手打了錦衣衛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若是普通商賈百姓,錦衣衛直接拿了就是,那些護衛再能打,難道還敢對抗官府,造反不成。
錦衣衛沒有派人去拿人,這就說明,這人就是拿也未必拿得到的,南京城裡,還有什麼人是錦衣衛沒有旨意都不敢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