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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教頭聽完後苦笑著搖頭道:“你是指崑崙奴的事吧?”。
我點了點頭道:“就是這件事,我不相信是我們的人做的”。
武教頭行到桌後坐在椅子上嘆氣道:“柳老頭說的很對,君子愛人以德,這犟老頭不該死的呀。。。。。。販運崑崙奴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們是不會幹的,將他們運到這裡是打算聯絡好我們在波斯的人從海路將他們送回去,他們的外貌太特殊了,若放任他們自行恐怕走不出幾百裡還是個被抓為奴的後果”。
此時我心頭的死結以全部解開,我就知道這缺德事我們幹不出來,現在得到武教頭的證實那是絕對錯不了的了,心中一高興當即就請令道:“教頭,如今我又回來了,也該給我安排個差事了吧?”。
武教頭笑道:“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就請令了?不怕跟我讓你去做那傷天害理的缺德事?”。
我嘿嘿一笑道:“跟著你是不會去作那傷天害理之事的,我這人您還不知道嘛,聽話著呢”。
武教頭笑罵道:“你就別跟我賣乖了,如果這崑崙奴的事不與你說清楚你還不想法子把他們放走?去。。去。。找王虎要吃的去吧,別在我這胡纏了,也好讓我想想該怎麼分派你這個缺心眼的兵”。
我其實還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他呢,但此刻我卻更想去見鄭雄,王虎即然在這裡,那鄭雄這老東西也必定在這裡,分開這麼久我還真想他了。
出了這個地洞後我就滿營開轉,其實不用特意去找,一股香噴噴的燉肉味就把我引到廚帳來了,那王虎不是被分派了來為我們弄吃的嗎,那就一定在這裡呢,果然見到他了,此時正背對著我蹲在地上,從他那缺了半邊的招風耳朵上就能認出是他來,我忙跑過去一看,這小子正在給一隻野黃羊剝皮,好肥的一隻羊,看上去足有近150斤,不過這小子的手法有點笨,見此情景我一把推開他道:“燒火去,這東西我對付”。
王虎一笑就去灶下燒火了,廚帳之內還有幾個人,見我收拾那羊都笑道:“你就是王虎說的小九吧?聽說你燒菜的手藝高明的很啊,這回也讓咱們嚐嚐如何?”。
我不認識他們,卻知道這營裡沒有外人,能在這說話的必定是自己兄弟,此刻的心情大好,忙笑著道:“沒問題,想天天吃都成”。
那幾個兄弟都笑著去幹別的活計了,我邊收拾那黃羊邊問王虎道:“還有誰在這裡?”。
王虎聽完後那寬闊的雙肩忽然抖了抖,停了還一會才道:“那次仗打完後我們騎兵營就剩下23個兄弟了,其中還有幾個殘廢了的,跟你一起去夷洲的人中只有老錢和玉山沒死,老錢就在這營中,不過現在出去了,玉山的雙腿沒了,他怕連累我們就自己偷著跑了,如今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更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聽他說完後我這手邊的活計有些幹不下去了,感覺滿腔的怒火都尋不到個出處,低聲狠狠的咒了幾句那李元吉後才又問道:“鄭老大呢?他在這裡嗎?”。
沒想到我這話一出口王虎卻一跤跌坐在地上了,用那兩隻沾滿了羊血草灰的大手捂著臉好一會才低聲道:“鄭老大出事了”。
他這句話讓我頓時兩眼一黑,強自鎮定著問道:“出事了?不是他領你們出來的嗎?怎麼出的事?被李元吉的人抓了?”。
王虎緩緩道:“那李元吉算個什麼東西,要殺我們有可能,但想將我們活擒,他那些手下人可差遠了,哎。。。鄭老大沒被捉,但卻病了”。
他這話說完我稍稍放心,忙又問道:“什麼病?很重嗎?”。
王虎道:“很重,如今都走不動路了,他得的是。。。。。拉肚子之症,醫官說不準他吃飯只能喝白開水,我們又沒有藥所以他只好硬挺,如今餓的連說話都哆嗦,不過醫官說過,再餓他兩天就能好”。說完這兔崽子就捂著肚子哈哈狂笑了起來。
我剛才差點沒被他嚇死,得知他是在騙我後拎起一條剛取出的羊腸子就打了過去,這小子邊擋邊道:“沒熟的我不要,這東西要醬一下才好吃,咱們現在沒醬,你就湊合用鹽水煮煮吧”。
我本來還想罵他幾句的,但卻被他這番話說的心裡直難受,怎麼混到連大醬都吃不上的地步了,心裡感嘆著問他道:“咱們到這幹嘛來了?沒人管咱們的糧餉?”。
王虎嘆道:“別提了,咱們這次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幹嘛來了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現在算不錯了,河裡有魚,草原上也有動物和野菜,冬天那陣子你沒來,那大雪下的,都沒到我胸口了,走路得在雪上滾,不然遇到個坑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