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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的攻勢很猛,我們依靠著建好的最後一圈鹿砦支撐著,此處的地形對我們有利,敵軍無法全壓上來,最前面的兩圈人能和我們交上手,外面的只有看著,他們採用車輪戰了,一撥人攻打一陣就退後換人再打,我們在拼命抵擋著,那些無法上陣的兄弟也在後面用弓箭幫忙,我們的箭不多了,只能射向最危急的地方,敵軍在一撥一撥的輪換,我們卻只有仗著武功高體力好硬拼,雖然眼下還撐的住,但卻支援不了太久了。
中午過後敗像已露,兄弟們已有人不支戰死了,當時我全身已是一片血紅,眼前的敵軍卻是越衝越猛,身邊熟悉的人不斷倒下,我雖拼力死戰卻也只能步步後退,包圍圈已被越壓越小,我們的人數也越來越少,鹿砦守不住了,現在只能將那些動彈不得的兄弟們圈在裡面用防守型的圓陣苦撐,又過了一陣,這個圓陣守不住了,我的力氣也幾乎全部耗盡,此時左腿處突然一陣劇痛,我再也支撐不住一頭載倒在地。
不知是誰將我從圓陣處拖回,我趴在地上喘了口氣後扯下衣服上的一條布將傷口裹緊,又拎著已砍出缺口的刀殺了回去,這次已不能像剛才那樣來回移動著躲閃了,我也不想在躲,只是想著能幫兄弟們多殺幾個。
不久對方陣後忽有號角聲響起,號角聲過後,敵軍又緩緩退去了,眼前的情景幾乎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這次又為什麼退兵?最多在過半個時辰我們這邊就全完了呀。
敵軍退去後我就一跤摔在地上起不來了,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已撤底消失,連手中的長刀都拿不住了,掙扎著坐起來後向四外一看,我軍已只剩200多人,而且幾乎個個帶傷,唯一看上去沒什麼事的是那單良,雖然全身浴血但仍能穿梭在人群中給大家裹傷,當我將頭在轉到帥帳這邊時,卻發現柳先生就靠坐在帳角,雙腿伸開頭低低的垂在胸前,那杆大槍仍握在手中,只是握槍的那條胳臂卻掉了,看到這情景我想跑過去卻怎麼也站不起來,當爬到他面前一看,他已斷氣多時了,屍體已有些僵硬,一雙眼睛微睜著,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早已凝固的血跡。
我被驚呆了,肝膽俱裂,只覺得眼前的所有景物都變得血紅,耳朵也連一絲聲音都聽不到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肩頭,我如同木偶一樣回身一看,好像是王天賜,他的嘴唇在動,我卻聽不到聲音,只見他的嘴唇越動越急,臉上也越來越緊張,我仍是呆呆的看著他,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臉上,這下我醒了,耳朵又能聽見聲音,居然是喊殺聲,忙回頭看去,敵軍又上來了,已與兄弟們戰到一處,看到這我操起柳先生的大槍狂吼著衝進了戰團。
我已狂怒,嘴裡發出的聲音有如垂死的狼嚎,眼前的景物又變得一片血紅,柳先生那條斷臂仍連在槍桿上 ,我將大槍舞的如風車一般衝殺著,忽然一記刀風襲來,我不躲不擋舉槍就刺,那人被我這瘋狂的打法嚇的向後一閃,我挺起長槍就向他懷中衝去,那人忙又退了一步用刀一攔,槍頭被他撥開後我橫掄著槍桿就砸向他的頭,他忙又豎起長刀去擋,這次他失算了,槍桿被擋住後柳先生那條斷臂卻帶著勁風砸中他的面門,他被這斷臂砸的一晃,我趁著他一晃時已將大槍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膛。
那人雙手抓住槍桿在我身下掙扎著,我拼命的來回攪動著槍桿,他那扭曲的面容在我眼前逐漸清悉,我認出他來了,居然又是李元吉手下的那名與我共退過敵軍的狼軍大漢,只是現在身上穿的是宋老生的軍服。
這下我明白了,哨探報的是3000敵軍,但來襲的卻是5000,那增加的2000人馬居然是李元吉派出的。
這大漢嚥氣了,但雙手卻死死的攥住了槍桿,又有敵軍向我殺來,我鬆開槍桿就迎了上去,可那名敵軍卻跑了,不但是他,連其他的敵軍也急向營外跑去,此時忽然又有喊殺聲傳來,聲音尖細而嘹亮,我被這奇怪的喊殺聲弄愣了,忙爬上高處順著聲音一看,只見遠處一朵鮮豔的紅雲急卷而來,隨著紅雲的接近我看清了,是人,都身著赤甲,等再近些看的更清楚了,原來是一萬多名婆娘高喊著鋪天蓋地的殺了上來。
此時的敵軍撤底亂了,都在四散逃命,這群娘子軍看來被訓練的極強,四面出擊絲毫不亂,而且那兇猛的攻勢凌厲異常,看到這我知道二殿下派出的援兵到了,但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些人,敵軍已跑的不見蹤影,我也一頭扎到地上動彈不得了。
腿上那劇烈的疼痛好像沒有了,現在的我的腿已感覺不出疼來,眼前看到的情景讓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有人在抬屍體了,柳先生的,文先生的,李全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