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下:恩威相濟奇難敵,引頸受刀武侯陣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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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故?”曾袞在地上扯脖嚷道:“都護急牒求援,驃騎卻嗔我等說嚷,要斬殺了!”韋仲宰拾了牒,看了道:“爾等都起來,此事我與監老平章好,自有處置!”便過去拽了李維周的馬韁子。李維周還扯韁嚷了一聲,韋仲宰也不管,徑直將馬拽到一邊,默了一會,抬頭道:“監老,事不可過甚,過甚必有災殃!此回須得發軍!”李維周冷聲道:“怎的?要割我鳥麼?”韋仲宰道:“監老,天下非一二人有口耳,安南之情實如何遮蓋得住?蔡襲沒能,康承訓也沒能的!眼下軍情又如此,一兵不發,如何也說不過去的!”見李維周還咬嘴不吭聲,他便硬聲道:“公既不發軍,仲宰便只得疾辭回朝!”抬抬手,便走。李維周跳馬追了過去,泥人生了鐵氣性,此事大不佳,這廝歸了朝,必走漏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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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仲宰道:“公發軍便罷,我留不得的!”李維周扯住道:“予他三千,如何?”韋仲宰道:“一萬,我隨了走!”李維周哼聲道:“他高駢視得閹人如無物,我卻狗了臉成他的富貴?我割了鳥,臉鼻還得留著活人!你要走便走,走!”便推了起來。韋仲宰啪地便跪了下來,抹著淚道:“監老,高駢有罪,我又有何罪?”李維周要走,韋仲宰便抱了腿。李維周便道:“予你四千!”韋仲宰磕頭謝了,起來道:“監老,這七千兵什時發?”李維周道:“哪來七千?”韋仲宰道:“監老適才金口,予高駢三千,予我四千,可不是七千?”李維周笑了下,道:“也罷!”軍情如此,也得個收場。
韋仲宰說嚷了,高潯便收了刀,七千也夠了的。李維周卻還要斬曾袞,韋仲宰跪著死攔,將士也告饒,最後還是杖了五十才罷。
兩天後,韋仲宰、高潯便押著義成、天平、平盧、兗海七千兵離了鎮。這回卻是向東南走,於興安(交州屬縣)左近過了朱鳶江(西道江下游),便一路沿河鼓進,不快,日行不過三十里。這些都是高駢吩咐的,用意便是要將交州的兵往東邊扯。
段酋遷使了趙諾眉守朱鳶縣,囑他勿戰。趙諾眉從驩州、愛州過來是攜了三萬雜蠻的,自己麾下又有兩萬南詔軍,以五萬敵七千而不戰,豈不大損國威,使群蠻生心?高駢以五千軍大破範暱些時群蠻便有了不好的言語。安南群蠻所以歸附者,說到底還是畏威,見破了交州城,敗死了蔡襲,覆了一城的唐軍,怕了!所以不戰乃下策,只有戰,摧敗高潯,則高駢可擒——海門之軍也不敢再動!趙諾眉並沒有將這個意思與段酋遷平章,這老子是牛,範暱些是馬,他便是風,三不相及的。得了勝,使捷報說去!
高潯離朱鳶還有三天路程,趙諾便使人在城東十五里伐木填溝,開了戰場,與高潯下了戰書。城中便開始椎牛宰豬,大餉士卒。三天後日出,趙諾眉在城中只留了兩千軍,押著四萬八千軍都在戰場列了陣,他以南詔軍居中突前,愛州土軍兵馬使杜守濁居左,驩州土軍兵馬使麻光高部居右。南詔軍槍盾居前,弓弩在後,四千騎軍翼於兩側,很是齊整。兩邊土蠻卻是犬牙差次,各有花色,騎馬的有,騎象的也有,裹犀甲的有,裸身的也有,著烏皮靴的有,赤足的也有,執槊帶劍的有,執叉使棒的也有。
直到食時左右,唐軍才緩騰騰地進入戰場,裹著甲,列著陣過來的,也怨不得慢!陣也不知是個什陣,牛骨棒似的,兩頭厚,中間薄,薄處偏還是中軍旗鼓所在。人馬勒住,趙諾眉便踢馬上前,一邊覘敵一邊喊話,那陣凹處跑出一騎黑馬,猜是高潯,便嚷道:“高兵馬,中朝君子亦猜人乎?說好陣而後戰,便是裸身而來又何妨?”高潯嚷道:“君子不猜君子,若小人,無華無夷,無南無北,皆有以待之!”趙諾眉道:“公罵我為小人乎?”笑了笑,又道:“以地而論,諾眉確為邊裔小人。高兵馬,這是什陣?可願賜教一二?”高潯道:“此乃諸葛武侯八陣圖之一,以少擊多,無往不勝!”趙諾眉笑道:“公欲嚇我乎?”高潯道:“兵法: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公之軍七倍於我,又無騎軍,無此陣,我安敢至此?”趙諾眉笑,抬抬手便轉了馬。
這陣左右各在三千上下,中軍只有一千,大概既要防騎軍突他兩翼,又有誘他直搶中軍之意。諸葛武侯的八陣圖他留學成都時是聽聞過的,並非子虛烏有之事,且高駢祖父曾平西川也是實,或者如何就習得了也是說不定的。趙諾眉想了想,決定先嚐敵,遣出五百騎正面直搶唐軍中軍。
高潯揮動令旗,張在前面兩邊的天平軍便開始拽弓、備絆馬索。敵騎馳入箭程,弓拽滿,兩邊令旗幾乎揮動:“射!”上千支箭幾乎同時飛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