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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著,雙目死死盯住謝元洲,口中不斷念著他的名字。
謝元洲眼神冷寂,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對梁寺丞道:“梁寺丞,他已無反抗之力,可否讓本官與他單獨敘話?”
謝元洲剛剛晉升正二品大員,正得皇上的寵信,梁寺丞自然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馬上爽快應下,讓獄卒鬆開對秦昭明的鉗制,帶著眾人退出了牢房。
秦昭明忍著身上劇痛,掙扎著向謝元洲爬去,費力抓住他的朝服下襬,手臂上青筋暴起。
“元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他嗓音早已沙啞,眉毛擰成一團,急促喘息著。
謝元洲垂下眼睫,冷瞥著腳下之人,“你看到我身上的正二品朝服了,難道還不明白嗎?”
“不可能!你若是為了仕途升官,當年就不會救我,還當我的少傅!”昭明不斷的搖頭,否定著看到的一切。
謝元洲涼薄的聲線道:“當年我做你的少傅,是因為你奇貨可居,可是如今你那太子父王,卻連個秘書監監正都不給我,才逼我出此下策。”
昭明雙目赤紅,感覺胸膛似被一塊巨石狠狠壓制,壓得他喘不上氣來,“我不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告訴我,你的苦衷是什麼?你快告訴我呀!”
元洲定定的看了他一瞬後,微微彎下腰,“你還記得,我剛做你少傅時,你在皇上面前講了雪夜分餅典故,而險些被治罪的事嗎?那個典故,其實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就是為了讓你觸怒皇上。還有那年圍獵,也是我故意誘導你去射龍幡,也是為了讓你犯下謀刺之罪!”
昭明瞳孔驀的放大,看向謝元洲的眼神里布滿了憤怒和震驚,繼而聲嘶力竭的喊著:“為什麼?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謝元洲眸色寒幽,“你只是顆棋子!我當時害你,自然有利我的原因,後來教導你,也有利我的原因,如今我需要踩你上位,你已經無用了,隨時可以拋棄。”
昭明只覺得心臟彷彿被人狠然掏出,扔在了寒天冰窖之中,冷的毫無知覺了。可他仍不死心,發了瘋拽著謝元洲的下襬。
“那我們的感情呢?我不信你對我只是虛情假意!我不信!”
謝元洲壓了壓唇角,眸子宛如深淵般,讓人無法探透。片刻之後,他冷嗤一聲,“秦昭明,你還真是愚蠢啊”
與此同時,謝元洲使勁一抖衣襬,將昭明盪開,隨即高揚起下巴,冷漠轉身向外走去。
“元洲——”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那樣絕望的呼喊,猶如夢魘般令人心駭。
謝元洲腳下一頓。
昭明眼中燃起一縷希望,他哽咽的聲音模糊不清,“元洲”
然而,謝元洲也只是微頓了一下,便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快步離去,唯有一道冷凝的聲音迴盪在獄中,“秦昭明,你就在梁州寒園了此殘生吧”
秦昭明伏在地上,十指深深嵌入冰冷的地磚,碾碎的血肉染紅了一片,卻難掩雙眸中極度的絕望和痛苦
宗正寺外,楊平牽著馬車,迎上了步出衙門的謝元洲,滿臉擔心道:“公子,您總算出來了!”
謝元洲整張臉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扶著楊平的胳膊,身子歪歪斜斜的勉強上了馬車。
馬車簾一放下,元洲顫抖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粒強心丸,塞入口中。
可是未等那粒強心丸嚥下去,謝元洲猛地攥緊心口,臉部痛苦扭曲到極限。
“哇——”大量鮮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瞬間染紅了衣襟,下一秒,謝元洲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向前栽倒
數日後,深夜,京城通往梁州的某處驛站。
幾名官差疲憊的進了驛站房間休息,獨將囚車裡的犯人扔在院子內。
深秋的夜晚寒涼無比,可囚車內,衣著單薄的犯人卻似毫無知覺般,無力癱軟在一邊,任由冷風一寸寸的剮著他身體。
“昭明?”一道低低聲音在他耳邊連續響起。
被喚了半天,秦昭明才麻木的望向聲音來源,一個蒙面人緊挨著囚車,將臉上面罩扯下,露出一張焦急關切的臉龐。
昭明眼中一片死寂,沒有給予此人任何回應。
來人正是一直暗中教授秦昭明武功的沙狼孫慶。他快速檢視了一圈昭明身上的傷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水囊,遞進囚車,“昭明,你不要怕,有師傅在這裡,這是療傷的藥液,你快喝了治傷。”
昭明木然搖了搖頭,並沒有接水囊。
孫慶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