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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模樣俊秀,身姿挺拔。他察覺到謝元洲的不適,眼中佈滿關切之色,“大人,您身體還好吧?”
謝元洲轉眸望向他,年輕人名為李霖,是大夏李老丞相的孫子,六年前高中狀元后,來到秘書監任職,如今已是監丞之職,正三品官階。
這個李霖聰明能幹、人品出眾,輔助元洲將秘書監打理的井井有條,元洲對他非常賞識和信任,近幾年來,謝元洲乾脆偷懶,將秘書監諸多差事都甩給了他,自己落得個清閒。
謝元洲見李霖關心自己,溫聲回道:“還好。”
兩人並肩慢慢向殿門走去,不遠處幾位聚集大臣的議論聲傳入耳中。
“聽說了嗎?皇上已經急調五路地方駐軍前往洛州平叛,洛州戰事吃緊嘍!”
“啊?哪五路援軍啊?”
“嶽州刺史張峰,徐州刺史周林,靈州刺史趙正,渝州刺史秦天舒,還有梁州行軍司馬秦昭明”
謝元洲腳下一滯,而不遠處朝臣的議論依舊在繼續。
“不對啊!陛下的勤王調令之下,梁州刺史馮凱怎麼沒來?”
“聽說馮凱舊傷復發,病的下不了床,所以此次勤王由行軍司馬秦昭明率領。”
“秦昭明?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啊?可是宗室出身嗎?”
“你忘啦,此人是剛過世敬敏皇太子庶出第六子,當年偷盜皇陵龍杉果被重責貶黜的那位。”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當年他偷盜皇陵龍杉果,還是他的少傅在御前揭發的,那可真夠絕情的呀!對了他少傅不就是秘書監的謝”
有人恰好看到不遠處的謝元洲,趕忙大聲咳嗽使眼色,打斷此人的話語。幾個大臣尷尬的閃躲著眼神,向旁邊散去。
剛才這些人的話自然傳到謝元洲和李霖耳朵裡了。
謝元洲神色平淡,和聲對李霖道,“走吧,我們去偏殿用素膳。”他說著若無其事撩起衣襬,跨出殿外。
李霖目光冷銳,掃了那幾位朝臣一眼後,連忙跟了上去。
東宮之內,到處都掛滿了黑白兩色的孝紗。
殿外甬道上,謝元洲面容上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病態,走的有些無力,格外消瘦的身子套在寬鬆的白色孝服裡,被風一吹顯得空蕩蕩的。
李霖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憐惜之色,口中溫聲道:“那些長舌庸人的話,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謝元洲沒有接這話茬,反而喚著李霖的表字,聲音清淡如水,“雨林,洛州戰事,你怎麼看?”
李霖臉色嚴肅起來,“我總覺得此次叛亂從開始就透著一股詭異。馮倫以黎州為謀反老巢,竟然沒有優先奪取防守薄弱、富庶糧豐的西南一帶,反而直取軍事要塞洛州!這洛州易守難攻,叛軍與洛州軍定會陷入相持對峙,等大夏各地援軍一到,就如同甕中捉鱉,叛軍必敗!這馮倫也是成了名的將軍,怎麼會有如此形同自殺的反常決策?”
元洲暗自點了點頭,李老丞相的子孫眾多,唯有這個孫子頗有乃祖父之風,不但才幹出眾,而且心思縝密。
元洲眸子微微眯起:“你分析的很對,能讓馮倫做出直取洛州的決定,原因只有一個,他認為自己有必破洛州的理由!”
李霖不解道:“那是什麼理由呢?”
元洲稍稍頓住腳步,轉眸望向李霖,“洛州有叛軍的內應。”
李霖一驚,“大人是如何斷定的?”
元洲語氣不疾不徐,“你還記得朝廷得到的軍報中,洛州軍幾次向叛軍發起突襲,結果都是叛軍取勝,這種機率低到不可能,除非有內應。”
“對呀!”李霖露出醒悟的表情,“即使叛將馮侖能征善戰,也很難做到連續幾次躲避突襲,逆轉取勝啊,洛州城內一定是有叛軍內應!可是如何找到內應奸細呢?”
一陣涼風吹來,謝元洲攏了攏衣袖,“我記得三個月前,朝廷突然調整了一批地方官員,其中就有洛州的官員。”
李霖一副秒懂的表情,“我知道了,大人懷疑新調整的官員有重大可疑。我這就去政事堂稟告祖父!”
元洲喚住他,“雨林,別忘了老規矩!”
李霖轉過頭,眼中浮現一抹迷惘,“我知道,還是老規矩,不向祖父透露這是您的建議?大人,我真是不明白,您是百年難遇的驚世之才,為何只屈居於小小秘書監啊?”
元洲的目光越過了他,似乎在遙望很遠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微光,“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位置,而我的位置就在秘書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