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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府門家丁那裡聽說自己去春風樓找陶修去了。
他唇邊揚了揚,語氣誠懇道:“今日我遲到,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昭明搖了搖頭,聲音愈發沉悶,“先生不必道歉,您有權利去見誰?不去見誰?”
元洲輕嗯一聲,“你說的也對,那我手裡的這個東西,也有權利給誰,或者不給誰?”
他長袖一揚,手心處赫然出現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個小男孩帶著憨態可愛的虎頭帽,那男孩的眉目竟與昭明有七八分相似。
昭明眼底突然亮起一道光,努力剋制自己內心的喜悅,小心翼翼道:“先生,這玉雕虎頭帽是給我的嗎?”
元洲眉目微彎了彎:“秦昭明,十八歲生辰快樂!”
昭明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撞得暈暈乎乎的,他顫抖的手接過玉雕虎頭帽,“原來原來先生記得今日是我的生辰”
謝元洲溫聲道:“你都這麼大了,我也不能再給你買虎頭帽戴了,就親手刻個玉雕虎頭帽送你吧。”
“這是先生親手雕的?”昭明眼底的喜悅已然無法抑制,他將玉雕虎頭帽似世間最珍寶般捧在心口,“謝謝先生,我太喜歡了,我太高興了。”
他說著猛地俯身在元洲面前深低下頭,
元洲微勾唇角,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昭明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
“先生,我們出發去金桂鎮吧!”
故地重遊
京郊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車內,謝元洲倚靠著柔軟的墊子,半闔著眼,身體隨著車廂微微晃動。
他旁邊坐的秦昭明愛不釋手的捧著玉雕虎頭帽,眼底泛起層層漣漪波光。
車廂漸漸加大了顛簸,謝元洲伸手扶住車座邊扶手,讓身體更平穩些。
“在這裡停車!”昭明忽然高呼一聲,趕車的楊平猛地勒住馬頭,馬車戛然而止。
元洲身子隨著慣性向前微晃,驀的睜開雙眸,望向昭明,“怎麼了?”
昭明目光灼灼,“先生,咱們暫且下車看看。”
元洲撩起車簾,向外一看,他們此時位於京城通往金桂鎮的必經之所——紫藤嶺。
昭明扶著他下了馬車,眼前便是一處斷崖,元洲很快便記起,五年前,他們曾經在這裡被沙狼孫慶追殺,九死一生才得以活命,往事歷歷在目,他心中不禁有幾分慨嘆。
“昭明,這是當年咱們被刺殺墜崖的地方。”
秦昭明眼神堅毅,下頜繃成了一條直線,“是的,先生。當時多虧崖底的紫藤蔓枝救了我們,才沒被摔死。雖然那次經歷非常兇險,我卻認為是自己一次新生!有了那次經歷,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弱小,弱小到無法保護先生”
元洲眸色微動,當年墜崖經歷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新生,那次之後,他才徹底放下對昭明的恨意執念,真心收他做徒弟。
他沉聲道:“昭明,你現在已經比那時強大了許多。”
“還不夠,我還不夠強大。”昭明語氣帶著一抹不甘,卻又夾雜著某種蠢蠢欲動的野心。
元洲沒有應聲,兩人沉默了片刻。
秦昭明忽然單手指天,雙眸內充滿了決心和力量,“我在此停車,就是要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對天立誓:我秦昭明未來一定會登上這個世間的權力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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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洲清潤的眸子不停閃爍著,半晌,他薄唇輕啟:“昭明,我記得你還沒有表字吧?”
“沒有。”昭明低應一聲。
大夏的習俗是男子年滿十五歲,會有父輩尊長為其表字,這幾年,太子雖然沒有再為難昭明,但自始至終沒有為他表字。
元洲凝視天邊那輪鮮紅耀眼的驕陽,“你以後的表字便是垂光。”
昭明:≈ot;垂光?≈ot;
元洲一字一句道:“對,秦昭明,字垂光。”
垂光者,光芒俯射,恩澤四方。
臨近黃昏時,謝元洲和秦昭明到了金桂鎮。
楊平鎖好馬車後,想跟著兩人一起入鎮,昭明卻執意不讓他跟隨,只讓留在馬車這裡等候。
楊平為難的望向謝元洲,元洲默默衝他點了點頭,他只好留在馬車。
兩人並肩入了鎮子。金桂鎮本就是有名的景勝之地,加上今年桂花花季提前,各地前來賞花遊玩之人非常多。
擁擠熙攘的人流裡,歡歌笑語、喧鬧異常,許多臨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