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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平頷首道,“別的沒有訊息了。”
元洲微微點頭,將茶盞放回桌案,指著案上文書,“這些批完的文書,讓人送回秘書監吧。”
楊平一怔,“公子剛才不是跟齊安公說,這些文書還沒批完嗎?”
元洲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楊平不禁縮了縮脖子,“屬下馬上就去。”他雙手捧起桌上的文書,快步溜出了房間。
元洲見天色不早,便起身簡單梳洗後,換了一身寬鬆舒適的寢衣,卻沒有睡,而是將門開啟一個縫,隨後坐到了書案後,拿起一本書卷慢條斯理的看起來。
他看書的時候,時不時用餘光瞄向房門,坐在書案後,恰好能透過房門開啟那道縫,看到斜對面的房門。
臨近亥時,斜對面的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一道矯健身影閃了進去。
元洲眉眼舒展幾分,這小子練武回來了,他放了心,起身正要熄燈就寢,敲門聲輕輕響起。
“先生,您睡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陶修死了
元洲收回熄燈的手,輕聲應道:“還沒有睡,你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元洲轉眸望去,但見剛練完武的昭明臉頰紅潤透亮,稍顯凌亂的髮梢流淌著晶瑩剔透的汗滴,汗水浸溼的衣裳緊緊貼敷在身上,使堅實強壯的腹肌顯現無餘。
眼前一幕讓元洲微怔,一貫平淡冷清的眼底掠過一抹異色,他轉身狀似去書架拿書,略微沉悶語氣道:“你這麼晚不睡,有事嗎?”
昭明盯著他,墨色眸子裡流動著星光,“我記得先生後天休沐,我想那日邀先生一起去金桂鎮遊玩。”
“金桂鎮?”元洲想起五年前去金桂鎮的驚險之旅,轉身疑惑道,“怎麼突然想去那裡了?”
昭明瞳底泛起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我記得五年前與先生去金桂鎮遊玩時,先生曾遺憾沒看到桂花開放,聽說今年金桂鎮的桂花花期竟然提前了,開的十分漂亮,所以我我想邀請先生一道去賞桂遊玩。”
“哦。”元洲輕應了聲。
昭明臉上露出濃濃的期待,“先生,去嗎?”
元洲望向他,聲音不鹹不淡,“去唄。”
昭明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他興奮的大步來到元洲面前,單膝跪地,低垂下頭,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元洲眉目柔軟了幾分,輕搖了搖頭,這小子都十八歲了,還如此孩子氣!不過,他還是伸手輕摸了摸他的額髮
三日後,安國公府。
清晨,元洲早早去長公主的庭院裡,給祖母請安後,換上一身深紫色錦袍,讓楊平趕著馬車,正要去文淵閣與昭明會合。
他剛出府門,一位黑衣男子驚慌失措的跑到了他面前,“請問您是謝元洲謝大人!”
元洲看了他一眼,並不認識,“我是謝元洲,你是何人?”
男子道:“小人是春風樓的二掌櫃,昨夜陶修陶公子來春風樓飲酒作樂,今晨他的房間一直沒動靜,我們進去時發現他死了!”
元洲臉色微變,什麼?陶修死了?
他眯起眸子,質問道:“他死了,你為什麼不去報官,反而來找我?”
二掌櫃擦著額頭汗滴道:“陶公子欠了春風樓不少錢,他昨夜來光顧時,給我們打欠條,留的是您的名頭?所以大掌櫃讓小人趕緊來找您!”
元洲皺了皺眉頭,轉身對楊平道:“先去春風樓。”
謝元洲坐著馬車一路趕到了春風樓,春風樓的大掌櫃戰戰慄慄,將他帶到一處房間。
房門大敞著,到處瀰漫著濃重的酒氣,一名男子半赤著身子仰臥在雕花大床上,緊閉雙眼,氣息全無。
大掌櫃緊張的解釋著:“謝大人,我們也不知道陶大人是怎麼死的?他還欠著我們一萬多兩銀子呢,他留的欠條擔保人是您,您看陶大人既然死了,這銀子您是不是替他還了”
謝元洲冷瞥著陶修的屍體,對大掌櫃道:“他欠的錢,憑什麼我還?”
大掌櫃道:“謝大人,您要是這麼說,我可不把陶公子的屍體給你呀?”
謝元洲冷嗤一聲,“給我做什麼?死都死了,趕緊埋了吧?也不必做棺材,直接買後院的茅坑就行”
“謝元洲!你就這麼敷衍我的身後事!你死了才埋茅坑裡呢!”原本全無氣息的陶修忽然暴跳而起,滿身酒氣的衝房門衝了過來。
“鬼呀——”大掌櫃白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陶修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