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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李思為連忙彎下腰去,把紅包撿了起來,用自己的襯衣用力擦掉上面的水珠。
“這是什麼?”俞川抬眼問他。
“我今天去跑了個龍套。劇組給的。”李思為老實地看著他,這才終於摸出了鑰匙,走到門前擰開了黃銅門鎖。
俞川沒再往下問。
氣氛有些尷尬,李思為先開口打破沉默:“是韓霄介紹的活,他昨天突然給我打電話,我也嚇了一跳”
話沒說完,李思為就見俞川脫下了溼透的外套,薄薄的t恤透出了後背青青紫紫的傷痕。
李思為急了:“到底怎麼了?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俞川只是搖頭:“沒事,我不去。”
然後便沒有回答,門一開啟,李思為才發現家裡已經泡得不像樣。
俞川環視一圈,最後走到門外找到了兩個盆,忍著痛把家裡的積水一點點往外舀。李思為的眼睛酸脹,卻也只能在沉默中跟著他一起舀。
兩個人舀到手臂都脫力,但速度仍跟不上外面暴雨的入侵。舀得越多,湧進來得越多。
“不行。不能住在這裡。”李思為吸了吸鼻子,“我們出去住旅館。”
俞川的手頓了頓,最後點頭預設。
-
兩個人沿著街找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才找到了一個營業的小旅館。
旅館只剩下一個大床房,朝北。李思為飛快地付了錢,拉著俞川去了二樓入住。
俞川一直沒說話,李思為遞給他乾衣服,他也沒接。
他像一枝失去反應能力的枯木,冷冷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李思為擔心他感染,走過去強制脫掉了他的t恤。
後背、手臂爬滿了傷痕,看起來不深,但密密麻麻的,像是從地面滾過的擦傷。
之後的一個小時又是沉默。李思為先用毛巾幫俞川把身上的水擦乾。
又借了把傘去樓下買來了碘伏,一點點替他擦拭傷口。身上擦完之後,他抬起俞川的臉。
這一晚,俞川第一次看向他的眼睛。
李思為的喉頭滾動,鼻子酸脹,只能轉開視線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直到零點,疲憊的兩人終於得以躺下。乾燥的被褥包裹著冰冷的身體。
李思為躺在靠裡的一側,俞川與他隔著半臂長的距離,背對著他。
李思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仍是無法平靜入睡。他翻過身去,手臂伸出又縮回,這樣重複了好幾次之後,他才下定決心,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俞川的腰。
“俞川。”他叫他的名字。
俞川沒有反應,只是胸口起伏。
“小川哥哥。”他換了個稱呼。以往他們打鬧時,李思為都用這個稱呼跟他撒嬌。
但今天,俞川還是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那樣側躺著。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李思為透過俞川的頭髮,看到了斜斜飄落的雨絲。
李思為把臉埋進他的背脊,再也抑制不住哭腔。滾燙的淚珠在冰冷的夜裡簌簌地淌下。
“到底為什麼會受這麼多傷”
為什麼他從遇到俞川開始,就一直在受傷。
半分鐘後,他才聽到俞川輕輕撥出一口氣,喉頭有些嘶啞。
“給一個男演員當替身,出了點意外……從威亞上掉下來了。”
李思為一下怔住。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大約五分鐘後,俞川忽然轉過了身來,捧住了他的臉,用冰涼的嘴唇親吻他的額頭。
“寶寶……”他第一次這麼叫李思為。
兩個人在黑暗中,沉默地摸索、聳動,沒有親吻、沒有甜言蜜語,只有機械地宣洩。
李思為摟著他的脖子,用額頭抵住他的頸窩,咬緊牙關,不敢出聲。
最後,一切歸零。窗外雨聲未歇,俞川垂眸望著他有些慘白的臉。
水珠從窗玻璃滾落,他聽見俞川說:“以後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房子。”
李思為抬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最後,他沒有接話,只是很輕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該怎麼切章,就一次性把5000多字發出來了
成人世界
李思為不是沒見過同性戀,甚至還有人在電影學院裡公然出櫃。
但那都是愛玩的富家子弟,李思為知道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