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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如何接話。
沒等他回話,俞川就砰地把廚房門摔上。
門框微微晃動,李思為握著鍋鏟的手頓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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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很快找到了了第二份工。李思為問他在哪裡,他卻不說。
李輕輕的康復療程還在進行。即便醫生已經提前跟李思為打過預防針,針對智力障礙者成年後的治療手段最多能提高一些基礎認知,已經無法完全康復。李思為依舊堅持帶他去做。
只是讓李思為意外的是,原本每次康復都不缺席的俞川,這次卻沒有來。從醫院回家到家後,李思為打他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傍晚已過,天黑了,李輕輕睡熟了,俞川依舊沒有回他的訊息。這讓李思為有些不安。
他每隔五分鐘就會給對面撥去一個電話,仍是沒有一點動靜。李思為坐不住了,換好衣服出了門。
但俞川給他留下的資訊少之又少,他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男孩幾乎完全不瞭解。除了偶爾談及自己家庭的隻言片語,他幾乎沒有跟李思為說過更多自己的事。
他盲目地在街道上跑去,手裡緊緊攥著自己那部只能接打電話簡訊的手機。李思為找了半個小時,仍舊無果。
手機也沒有任何新的來電。
就在他幾乎快放棄的時候,一轉頭,路的那頭,閃爍的霓虹燈下,忽然閃過了一個人影。那人穿著件黑色t恤,垂著臉靠在牆邊,嘴角還掛著血漬。
李思為的心臟一緊,連忙跑了過去。
“俞川!”他喊得很大聲,惹得幾個路人朝他看來。
俞川也看了過來,神情卻是一愣。
“你怎麼來了?”
李思為抬頭一看,他身後是一家正在營業的ktv,巨大的鐳射燈球在大廳孜孜不倦地旋轉。
而俞川臉色煞白,一隻手藏在身後。
“你在這裡打工嗎?”李思為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你有事?”俞川的語氣忽然變得疏遠。
“你來這裡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了?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俞川避開他的視線,轉身想走。
李思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死死托住。
“給我看你的手。”李思為掰過他藏著的那隻手。
眼前的景象嚇了他一跳。俞川那隻原本修長漂亮的右手,手背變得又紅又腫,關節好像已經變了形似的,手指微微蜷曲著,似乎已經伸不直了。
“俞川,怎麼會弄成這樣,怎麼會這樣”李思為大腦一片空白,眼眶痠痛,“我帶你去醫院,我帶你去,說不定骨折了!”
“沒骨折。”俞川甩開了他的手,語氣生硬,“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李思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怎麼會搞成這樣?!”李思為看著他垂下的那隻手,剋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你別管我行不行?!”
李思為知道自己沒立場,但是仍梗著脖子不鬆口。他死死拽住俞川的手臂:“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俞川甩開他的手,力度太大,李思為差點沒站穩。
“這裡幹服務員,一天能給六百塊。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李思為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他。俞川從來沒見李思為的眼睛那麼紅過,哪怕是看電影看哭也沒有過這種神情。
“我要回家了,你趕緊走。”
俞川轉過臉去,李思為喉頭滾動,再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ktv門口忽然吵吵嚷嚷,李思為回頭一看,竟看到一行人喝得醉醺醺的從裡面出來,男男女女,花枝招展。
就在他們路過俞川身邊時,其中一人回頭瞥了他一眼,停下了腳步。李思為望了他們一眼,有些面生。
“這不是我們的小影帝嘛——”那人朝俞川吹了聲口哨。
他抽出幾張鈔票,拍向俞川的胸口。俞川剛想反手抓住,他卻忽然抬手把鈔票揚向高空。
嘩的一聲,粉色的鈔票飄飄蕩蕩落到了地上,啪的一下黏在了潮溼的紅磚上。
男男女女一下笑開了,那笑聲聽得李思為頭腦發脹。
“這麼喜歡錢的話,送你了。”他抱著胳膊,面帶笑意。
空氣潮溼得難聞,天空的雲厚重得像是又要下起雨來。
一行人就那麼圍著,俞川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