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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嬌生慣養手上沒什麼力氣,來回跑了兩次水沒潑過去多少反而把自己淋溼透了。
眼見著火勢越來越大,何明風叫的人還沒有過來,趙燕心一橫接了更多的水,他往上潑去的時候沒有端穩,連盆帶水潑了出去,水兜頭淋下趙燕睜不開眼睛,水盆撞落插在牆上防盜的玻璃,有一塊落下來扎到他的手腕裡,在被掉下來的水盆重重一砸,趙燕一瞬間疼得要昏死過去。
何明風帶著人來的時候看到趙燕用還能動的那隻手端著水盆救火,另外一隻手沒什麼力氣的垂在一邊,在混亂中,熊熊燃燒的烈火下,何明風看到了那塊還插在手裡反光的玻璃和如線一樣滴落的血。
那天還發什麼了什麼何明風早就記不大清,每個人灰撲撲的手,一地的稀泥和蔓延開的水,藍紅閃爍遠去的燈。
還有趙燕給他畫餅留下的話,這是趙燕留給他最後的記憶。
當趙燕恰巧租到自己的房子開始,他就揣揣不安,竭盡全力地去補償他,他變成了趙燕的私人助理,不同的是,他們又共享著彼此的情緒。
現在好像變得不一樣了,非要何明風說,就是自己在趙燕心底的重要排名在往後移,在從無話不談的朋友變成了需要適當保持距離的弟弟,何明風沮喪,自己好像從來不是任何人的第一順位。
他替趙燕接過藥,和往常一樣騎著摩托路過江邊,心好像泡在醋裡,酸得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摯友,全是男同的藉口?(⌒▽⌒)?
今天來遲了非常抱歉。
信就大剌剌地放在餐廳的收納盒裡,趙燕一進門就被紅藍色調的信封吸引,顏色過於醒目,在白色的桌布上很突出。
他拆開看一眼,洋洋灑灑兩頁紙他並沒有什麼耐心看下去,全都在說離開草原之後他又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人,看到了什麼風景又吃了什麼東西。
第一次以信會友的新鮮感就這麼潦草地壓下去了,比起看這個他更想去逗逗貓,他好幾天沒有摸到妹妹了,不管人家在窩裡睡覺賤賤地撈起來放在自己胸口,看著小傢伙迷迷糊糊醒過來。
信紙被穿堂風吹落餐桌,茉莉花也過了花期,只留下珍珠般的幾朵倔強地掛在枝頭,懷裡抱著毛茸茸的小貓,趙燕疲憊奔波了一夜的身體沉沉地陷入睡意。
樓梯上傳來輕微的動靜,何明風換了一身低腰牛仔褲和寬大的襯衫,衣領處是沒有釦子的,顯露出他流暢的鎖骨和微微起伏的半個胸膛,看起來是要有什麼活動要去參加。
他撿起地上的信紙折起來,禮貌地沒有去看上面的內容重新放回信封裡,妹妹更熟悉何明風,他看到他站在餐廳就輕輕地從趙燕身上跳下來,歡騰地撲騰向他。
何明風蹲下來揉了它一把,家裡不會鎖門,這隻小貓天生就要懶一點,整天都在家裡睡覺從來沒想著跑出去玩,乖得何明風都覺得可憐。
今天約了五子和鄒越航是盤山公路兜風,晚上還要去酒吧,何明風想來一會兒還是上樓重新換了一套機車服,兜完風晚上再回來洗個澡換這套。
五子是比他們大兩歲的鄒越航表姐,平時在外省讀書,剛剛畢業回南平,之前何明風在忙,現在大家都有空了就約出來玩,沈鶩在鄒家所有小孩裡面排老五所以鄒越航老叫她五子。
他們今天取得盤山公路沿海,鄒越航他爸不給他買車,只能討好沈鶩蹭她的車,何明風抱著貓放回沙發背上,妹妹輕巧地跳著回到趙燕的盤著脖頸窩起來。
他又上去換了一身全黑的機車服,狼尾被他在後腦勺紮了個揪揪,身量纖長,碎髮也用卡子往後別起來,露出乾淨冷漠的眉眼,看起來有點兇。
妹妹這幾天一覺習慣了被他帶出門兜風,看到何明風一手拿著頭盔,細長的手指拿著一雙手套輕輕拍著另一邊的沙發背就搖著尾巴過來,等著何明風給它繫好牽引繩就穩穩地跳上他的肩膀。
今天他們要去的沿海的那條盤山公路,開到山頂可以看到很遠的海。
何明風數不清來過多少次了,小時候一傷心難受就往這裡跑,他性格直來直往身邊卻沒什麼可以說的,甚至在和鄒越航做朋友後他都很少和他聊那些困住他的事。
何明風知道鄒越航是個心很細的人,有點事就算他沒有說過鄒越航也能看出來,不過是心照不宣地閉口不談而已。
他看起來像是走出來了,何明風知道,鄒越航也知道,他其實一直把自己困在原地。
下午的陽光太過晃眼,身邊的海是一塊巨大的破碎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