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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不穩。
想要接過水手都在抖,平時趙燕看著一副沒睡醒渾身沒力的樣子,沒想這種時候會這麼狠,何明風罵人讓他滾下去,趙燕就湊上來舔一著他的耳廓說他是第一次,要哭不哭地問他控制不了怎麼辦,那狗樣還裝得挺像。
何明風能怎麼辦,他咬著唇不發出聲音,氣息卻破碎零散,眼睛迷濛又憤憤地瞪著他,一口咬在了趙燕的喉結上。
他咬著杯沿喝了整整一杯的水,這間房的氣息和趙燕一模一樣,後半夜他的房間髒得不行。
床一上就沒有一處乾的地方,何明風昏昏沉沉間被趙燕抱到他的房間。
趙燕像是奪得了一件很重要的寶物,叼到自己的地盤上把他藏起來,接下來何明風就沒下過一床,被趙燕牢牢地鎖在懷裡。
趙燕是真的不會照顧人,水杯端得有些高,何明風吞嚥不及嗆了一口,他推開杯子,臉都咳紅了。
一雙眼睛咳出了水,潤潤地瞪著趙燕,趙燕心跳漏了一排,不自禁想要伸手捏住何明風的下巴和他接吻。
何明風軟綿綿地一巴掌落在趙燕臉上,紅都沒紅,他忍著伸手的痠痛躲開他的靠近,低罵著讓他滾。
趙燕動作一頓,後知後覺他們實在是不適合情侶之間的溫存,如果說是火包友,也不大合適,誰會住床ban家裡。
他端著杯子起身,眼神晦澀不明,窗簾緊緊拉在一起,一點亮光都進不來,趙燕直身站在床邊,給人不適的壓迫感。
何明風沒有回他的話,自顧自地順著床頭慢慢滑下去躺著,側過身子揹著趙燕閉上眼睛。
他站了一會兒,看何明風是真的不理人了拿著杯子出去,門輕輕地關上,隔絕了趙燕看向他的視線。
他能說什麼?他能做什麼?
他出生在文山就是原罪了嗎?他無法做出選擇就該被踢出局?
玻璃杯重重地磕在流理臺上,趙燕深深嘆了口氣,窗外的爬藤月季是一朵也沒有了,他想起那天何明風站在這裡一邊罵一邊給他做海鮮,那個時候比現在要親近多了。
妹妹“噔噔噔”跑過來跳上流理臺,圍著趙燕轉了兩圈看他不理自己就要搗亂,伸出爪子想要把水杯推下去,趙燕眼疾手快撈過它放到地上,用腳把它撥了個方向對著客廳:“出去玩。”
小貓不聽,吐著舌頭歪歪頭扒拉著他的褲腳,以為趙燕是在和它玩鬧,更興奮地在他身上磨爪子。
“出去!”趙燕控制不住情緒地呵斥,目光沉沉,表情不耐。
妹妹被他的吼聲嚇得一時不敢再動,它從來沒見過趙燕對它生氣,它防備地從喉嚨裡發出呼嚕聲,背上的毛炸起來,身子一扭就跑沒了影,不知道到哪裡躲起來。
趙燕沮喪地垂著頭,表情麻木地洗著杯子。
這像什麼?
父母出現矛盾把氣撒在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太荒謬了,真他媽的沒用。
他洗好杯子倒放在杯架上晾乾,翻出貓罐頭打算哄哄小貓。
今天的罐頭蓋好像格外難開,趙燕一個用力把拉環扯了下來,鋒利的邊沿劃傷了手指,他洩氣地撐著手,看著手上的血一時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其實他是搞不清自己要怎麼辦,他太急了,太想要得到何明風的愛,不能夠忍受一刻地等待,他害怕自己到最後什麼也沒有。
可是他和何明風到了這個地步又能最壞到哪裡去,何明風願意這麼和他不清不楚的攪著又怎麼能不算是他的讓步,趙燕突然短促地笑了一聲,他確實是沒有發現他會心軟。
耳後有一道長長的深色的痕跡,是何明風弄出來的,他在神志不清時應該有很多話想說,明明都貼上了趙燕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迫切的吻。
趙燕定了定心神,他還沒打算好什麼時候迴文山,白之簡又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他也沒有得到訊息,估計白家挺亂的,趙燕是不想去插手這些,總之是不可能立刻就能做出決定的,只能和何明風耗著,能多在南平待一天是一天。
手上的刺痛不明顯,他隨意地用水衝了衝,還是把罐頭開啟了。
到客廳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貓在哪裡,他“妹妹妹妹”的叫著,就是不見貓出來,連叫聲都沒有。
趙燕把罐頭倒在它的飯盆裡,又學著何明風的樣子加點水搗碎了拌勻。
何明風在樓上睡著,剩下那個會叫的又被他給嚇走躲起來,整棟房子靜悄悄的。
趙燕開啟那臺老舊的風扇,總算是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