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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風吹得窗戶“哐哐”響,趙燕等不到何明風說話,他的心簡直要流出淚來。
許久,他看到何明風輕輕點了點頭,發出能被風吹散的一聲“嗯”。
他們視線相接,趙燕鬆了口氣,他不知道,他在何明風的眼裡快要哭出來。
照顧趙燕是出於義務的,但對於他的花,何明風是不想收的。
他匆匆地離開了。
晚上九點。
客廳裡酒氣沖天。
主要還是何明風自己在喝,鄒越航受傷了不能碰,拿著一罐冰可樂靠著沙發腳選電影。
妹妹甩著雞毛撣子一樣的尾巴過來,喵喵地叫了兩聲,聞到何明風身上的酒味又扭頭走開。
鄒越航來了就這麼幹坐著半個多小時也不說句話,心裡憋著氣,故意噁心何明風。
情理中何明風不該和他生氣,這太賤了,簡直沒把鄒越航當兄弟,所以難得對著鄒越航低伏做小,又是給人倒飲料又是切果盤。
可鄒越航還是不理人,何明風無耐又洩氣地推了把鄒越航的肩膀:“你想要我怎麼做嘛?”
他的尾音拉長,帶著明顯的討好的意思,聽起來是真的會像鄒越航說的做一樣。
鄒越航發出挖苦地冷笑:“哼!我想……我想你怎麼做有用嗎?讓你把他趕回文山你捨得?”
那天的回答讓鄒越航很不滿意,他現在就是一頭刺蝟,誰來刺誰,連對著自己親爹都有莫名的火氣。
何明風被醉意燻得飄飄然,仍舊嘴硬道:“他才續租,合同還在你手邊的抽屜裡。”
“你要是真看不慣他,煩他,你還會在意這幾個錢?”他打了個嗝,“承認吧,你在乎得要死。”
他喝可樂喝出了燒刀子的架勢,嘴撅起來能掛油壺:“別找他媽的兄友弟恭的藉口,我記得那天去吃飯你挺不待見劉真的。”
他們自作主張看了劉真和趙燕的信,其實是鄒越航非要看,何明風由於心底那點不光明的心思沒有攔著鄒越航。
這次何明風沒有再反駁,他確實是不待見劉真,他摸不清趙燕對劉真的心思,也不清楚趙燕是否會為他停留。
於他而言,要是喜歡這個人,想要得到他,這個人必須完完整整是自己的,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何明風會佔據他生活裡所有的痕跡,他不能容忍這個人沾花惹草,不能接受他被暗處的人覬覦,也絕不允許這個人生出離開自己的心思。
很可惜,即便是趙燕喜歡他,自己也對他有意思,趙燕的所作所為都不能滿足他的佔有慾和掌控欲。
所以有的話不是非得說出來,燕子總有一天會離開。
在何明風認知裡,趙燕離開是既定的結果,不會以他的意志而改變,那這些情愫說出來都毫無意義,不過是徒增煩惱。
“啊!”鄒越航煩死這種沉默壓抑的氣氛。
他“啪”地把喝完的可樂罐拍扁,怒氣衝衝地爬行著把妹妹抓進懷裡,揉捏著它軟乎乎的肚子和蓬鬆溫暖的毛。
“你就這麼耗著吧!”
“說句公正話,你這種放任的態度不見得是個冷處理的好辦法,真的很像渣男,人家都把心刨給你看了,你什麼回應也不給人家,吊著玩他啊?”
他把貓一丟,神經質地拉著何明風的手往外走:“要不你現在就去給他說明白,老子真是要被你倆逼瘋了。”
何明風掙開他,不大樂意地“嘖”了一聲坐回去,他盤著腿仰頭抽菸,他好像變得清醒了一點。
“再等等。”
“等什麼?”
他問:“今天多少號?”
鄒越航被他急死了:“二十一號。”
“哦……”何明風眼珠子像是無機質一樣轉了兩圈,“等劉真走。”看趙燕會不會留他。
劉真走的那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熱得牆角下的流浪狗直喘氣。
趙燕早兩天出院了,賴在家裡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何明風每天做好飯也不管他,他最近要去手下的鋪子看看,趙燕連個和他搭話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快要鬱鬱寡歡得像是要死掉了。
他這邊無聊得整天無事可做,劉真那邊玩嗨了,本來之前說好呆兩天就走,結果自己一個人在南平玩了快半個月,早忘了自己來這裡是來找趙燕的。
蟬鳴吵到了九月,天地似火爐。
月季花逐漸凋落開得零零碎碎,不再像八月初那樣一大片的花牆,沒人打掃,地上積了一層斑斕的花瓣。
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