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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動後又苦苦哀求他。
趙燕抬起手做出了手槍的手勢,和在趙蘭屏葬禮上的他重合,他帶著報復般地,無比快意地笑。
“啪。”
趙燕做出了個口型,模仿著子彈設計的聲音,他要那顆子彈正中白之衡的眉頭,讓她提前感受死亡,再慢慢地等著行刑的那一天,絕望地度過越來越少的活著的日子。
宣判死刑後白之簡遙遙地看過來,處理完爛攤子他就要出國了,他自己的公司還有很多的事要忙,來這一趟在國內停留那麼多天已經是極限。
他抽著煙向趙燕走過來:“感覺如何?”
“就那樣吧,”他伸手,“給我一根。”
白之簡咬著自己的煙,含糊地說著話;“你什麼時候會抽菸了?”
趙燕接過他的煙盒,取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嗅聞:“不會,腦子有點痛聞一下。”
“這麼多天了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趙燕抬頭看看天,秋日的陽光不燥,白天的風也柔柔的,暖融融又涼絲絲。
他眯了眯眼,抬手接住一片被風吹落的樹葉:“你留點人給我,我要去趟文山,要是我回來你就讓你的人教教我,不回來公司就賣給你了。你不會連這點小請求都不答應你的外甥吧?舅舅。”
白之簡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趙燕生怕他不答應似的還叫他舅舅來威脅他,顯得他有些可愛。
就算趙燕不說他也會提,下一次再回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走之前對這個唯一外甥也是能幫盡幫。
他點點頭:“行啊,晚點會安排人聯絡你,你那個團隊也不用繼續用下去了,和季家的合作差點出了問題也沒和你說,不是多中用的。”
“那你多久走。”
“明天早上十點。”
趙燕揉碎了那片落葉:“我明天來送你。”
“誰要你送了,”白之簡和他說話比之前親近了許多,“早點回文山去吧,那天哭著喊著不是說要找阿風嗎……你女朋友?”
趙燕面色僵了一瞬,不知是久違地提起了何明風還是白之簡那句“女朋友”,他天昏地暗忙著白之衡案子的事,每天晚上都是沾床就睡,他有好多天沒有想起他了。
這個名字一時間讓他覺得陌生,有一種他很久沒有做想何明風這件事的陌生。
他笑著說不是女朋友,是個很好的男生,可惜他還沒追到。
白之簡彈了彈菸灰,上下打量了趙燕一番,說到:“小屁孩兒眼光還挺高的。”
回了家趙燕不再耽擱,定下了當晚就去南平的票,他帶上了那隻鐲子,想著這回去見何明風就不能再說他沒有誠意了。
他一路上都很亢奮,航班是晚上的,到了差不多就凌晨四點了,趙燕沒有絲毫的睡意,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開啟盒子,粗略地估算著圈口,在想何明風戴上是大了還是小了。
旁邊的人注意到他怪異的行為看了他好多眼,趙燕也發覺到了他多次看過來的眼神,但他並不在意陌生人的冒犯,反而對著他微微一笑。
“看來是有好事發生了。”那個人是個外國人,說話也直爽。
趙燕摩挲著盒子表面的紋路,笑容是溫柔的:“是的,是我覺得最好最好的事。”
“恭喜你。”
“謝謝,”他找出隨手帶上的糖果送給他,“希望把我的好運分一些給你。”
有個人陪著趙燕說過話後他的興奮勁好了許多,他終於收好盒子,放在了揹包的最裡面,他透過窗戶看著飛機在這片大地上急速飛行,離南平越來越近。
那裡有個他喜歡了很久的人。
他下飛機時天還是黑的,月亮也沒有下山,在郊區能隱約看到天上的幾顆星星。
趙燕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先打了車到市區,但五點依舊太早了,沒有一家店鋪開門,他先是到酒店訂了間房洗了個澡,把自己仔仔細細地收拾乾淨了又出發。
他到粉店買了何明風最喜歡的叉燒粉,在等餐的空閒裡他還給姜園發了條訊息問何明風今天會不會去糖水店,在得到否定的答案1後他又要小姑娘保密,不要和她老闆說自己回來了的話。
買好了早餐他又去取之前定好的花,打好刺的紅玫瑰,滿滿的一束他沒有讓店員包裝,用一條絲帶系在一起,長長的枝條斜放在他的臂彎裡,滿鼻子玫瑰花的馨香。
他自言自語:“他會喜歡嗎?”
摸著兜裡放著鐲子的盒子又說:“他會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