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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不是很活潑,但遠比現在生動。
不是一朝一夕的,何明風確實是生病了,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為什麼貓不在家,為什麼院子殘破凌亂,還有他慌亂地想要搶過的安眠藥。
他抑鬱過,度過那段時間沒人陪著他,他只有他自己,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裡過了太久,當他終於衝出困住他的牢籠在那裡時,他就不甘心再回去。
何明風活得太清醒了,他吃過虧,有沒人教他長大,為了接手爸媽的生意他自己都數不清跌倒了多少次,他看著每件事,每個人,對著他示好的,背地裡罵他的,他都不在乎,他只堅持自己認為的對錯,絕不允許有人用甜言蜜語,用偽裝成功的假象去教唆他,引誘他的情緒戰勝理智。
怪不得他不願意去醫院,那瓶快要吃空了的安眠藥大概是他最大的讓步,他知道自己又被綁架進了牢籠,不肯承認,不想再成為那個懦弱地,在泥潭中苦苦掙扎狼狽不堪的自己。
趙燕折下了攔在路中間的菊花,找了個彩繪的玻璃花瓶裝好水放進去,他擺到廚房的窗臺上,風一吹來,花瓣就輕輕地顫。
趙燕做出了他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沒有去問何明風怎麼會生病,答案他們心底都清楚,要何明風講出來對他本人而言羞於啟齒不說,更是逼著他撕開腐爛的傷口向趙燕展示血淋淋的內裡。
何明風很想上去再睡一睡,他的腦子很疲憊,渾身提不起勁,可他太累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就不想再起身,抱著靠枕發著呆就閉上了眼,趙燕在看冰箱裡有什麼吃的,出來何明風已經睡著了,他上樓抱了被子蓋在他身上免得著涼。
進門前還打了個噴嚏。
在何明風睡著這段時間他上樓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先是把床品拆下來丟進洗衣機洗乾淨,鋪上了新的後他又噴了些自己常用的香水,屋子裡的灰塵他仔細地用溼帕子擦乾淨,床底都來來回回掃了三遍。
做完這些他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溼,腳趾也疼得麻木,他聞著渾身的汗臭味自己都想吐,更別說還粘著灰塵,哪哪兒都發癢。
他去樓下拿了保鮮膜上來把自己的腳纏住,不能泡澡也不能站著淋浴,坐在小凳子上洗得有些艱難,洗到頭髮趙燕都想一刀剪了。
趙燕滿身水汽地下樓何明風還在睡著,他擔心何明風睡多了晚上又睡不著就把他叫醒了,何明風眼睛還沒睜開手機就往他懷裡一塞:“要吃什麼自己點。”
何明風一臉懵逼地拿著手機坐起來,而趙燕已經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地往大門走去。
天空快要黑完了,在很遠很遠的天邊還有一點橙色的光,就在何明風看著趙燕走到門口的功夫,天空就完全被藍色取代,南平的市區看不見星星,但升起了一輪很大很圓的月亮。
今天是農曆十六,趙燕回來了。
趙燕提著幾大袋的東西往屋裡走,他腳趾今天的負擔太重了,紗布隱隱滲出了血跡,他只好坐在院子裡休息一下,抬頭和何明風看著同一輪月亮。
身側的光一暗,是何明風過來了,他彎腰提起了趙燕腳邊的所有東西,沉默不發地放到廚房了,趙燕慢慢吞吞進來,還彈走了一隻飛到菊花上的小蟲。
“我沒精力給你做飯。”何明風開口。
趙燕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放到冰箱裡,他買得太多了,放不下他還要拿出來重放,多了兩盒酸奶他插上吸管一盒給了何明風,一盒留給自己。
“我知道啊,我來做,”他伸手要手機,“我看看你點了什麼。”
何明風又到客廳去找到手機拿給他,酸奶獨有的甜甜的,酸酸的奶香味刺激著何明風的大腦,分泌出來自食慾的唾液,他抿了一小口,長久沒有進食過的牙齒受不了了,他酸得牙有些疼。
趙燕看著何明風點的東西很不滿:“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你真以為自己吃得下。”
他把何明風點的雞湯和粥全都刪了,又點了許多的炸雞漢堡,想到何明風晚上睡不著又要吃安眠藥,他又點了幾瓶啤酒,按何明風的酒量是喝不醉的,趙燕就是想讓他放鬆些。
何明風聽到他這麼說,卻看不到趙燕到底在幹嘛,問到:“你又點了什麼?”
趙燕手機往一放:“不告訴你。”
何明風也不是非得知道,廚房他快半個月沒用過了,還有精力去店裡他都是和店員一起吃,鄒越航和沈鶩出國旅遊想叫他一起的,何明風用生意太忙為藉口回絕了,其實就是不想去,覺得沒意思。
這麼一算的話他生病原本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