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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早沉默不語,從早上到現在說話都沒超過五句,垂著腦袋,不看陸衡,誰也不看。陸衡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含糊不清地說一句晚上沒睡好。
萬能藉口。
陳自原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後跟陸衡對視。
心裡突然就都明白了。
陸衡對陳自原搖搖頭,他們什麼都沒說,於是就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聊。
陳自原說行,你開。
陸衡其實挺沒底的,跟陳自原說:“我上回摸方向盤還是半年前,把潘樂的邁巴赫颳了。”
“嚯。”
陸衡挺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問:“你現在有精神了嗎?”
“沒呢,頭還疼,疼死了,我現在看路都分叉兩條了。”陳自原又病懨懨地裝了回去,“你說要開車的,不能反悔啊。”
其實陸衡就這性格,有些事兒想做又猶豫,得有人來推他一把。陳自原談吐優雅,話說出來沒有想冒犯誰的感覺,並且還會給陸衡安全感。
“我坐副駕駛呢,別怕。”他說。
陸衡對車的恐懼源於慘烈的事故,這很難克服。或許他握著方向盤時眼前會浮現血肉模糊的畫面,但他現在開口說想試試,他其實也想走出來。
第一步很難,陳自原扶著他走。
陸衡上了駕駛座,車沒開呢,汗先冒出來,陳自原想摸摸他的頭髮,但小早看著,不合適。
於是特正經地問:“油門和剎車都知道在哪兒吧?”
陸衡哭喪著臉,說:“原哥,我不傻。”
“嗯,”陳自原逗他,“聰明著呢。”
陸衡專心開車了,剛開始手抖,除了看紅綠燈外沒法兒分心別的情況,陳自原在他旁邊不輕不重地提醒幾句,比如斑馬線禮讓行人,陸衡全照做了。
所以路程很順利,尤其進入熟悉的街道,陸衡輕輕吐出一口氣。
順利的開始就是離成功不遠了。
陳自原愉快地想。
綠燈亮起來之後,陳自原開口說道:“小穗,下個路口左拐。”
“嗯?”陸衡這會兒反應慢,腦子裡全是開車路線。然後他把陳自原的話往腦子裡一放,路就對不起來了,“左拐?去哪兒?”
“你們先回家。”
陸衡說:“我是想送你回家的。”
“下次有機會再送我,我這車停你家樓下也行。”
陸衡搖搖頭,說物業不讓停。
兩個小朋友沒精神,球球的腦袋一點一點,已經快睡著了。
陳自原身體歪歪地靠在椅背上,脖子也歪著,他狀態很自然,看陸衡的眼神也溫情脈脈,他其實還在回味清晨的吻。
“你把我送回家了,你怎麼回去?拖家帶口擠地鐵嗎?快下班高峰期了,我不放心。”
陳自原這話一出口,陸衡立刻繳械投降。
牽腸掛肚摧心肝,他懂,所以捨不得陳自原也這樣。
陳自原太享受陸衡慣著自己的感覺,恃寵而驕的架勢擺出來,款款而笑。
“有個事兒老陶託我問問你。”
“什麼?”
“他下月生日你去不去?”陳自原眼睛半闔,說話懶洋洋的,點到為止,“他那場合人多。”
“你替我答了吧。”
陳自原挑眉,說行。
他倆心照不宣。
陸衡想了想,問:“你去嗎?”
陳自原說去。
他們幾人的生日都離得近,基本順著過了。只要有誰沒去,能被蛐蛐一年。
陸衡這兒手忙腳亂地打轉向燈,開小差了,差點兒開錯車道,他抿唇,說了聲哦。
陳自原覺得陸衡可能想問點兒什麼,於是等了一會兒。
陸衡還是生疏,不會跟陳自原玩兒心眼,有些話憋了,沒憋住,於是又問:“沈竹欽也去嗎?”
“老陶問過了,他不來。他這兩個月在國外拍戲。”陳自原終於舒坦了。
陸衡又說哦。然後他在後車喇叭沒完沒了的催促中,突然跟幻覺似的聽見陳自原很輕地笑了一聲。陸衡餘光瞟過去,悟了,“在這兒等我呢?”
陳自原哈哈笑,說:“我頭不疼了。”
陸衡:“……”
“好了。”
心情愉悅是良藥。
陸衡沒往老破小逼仄的路開,他實在沒這個技術。
陳自原想送,陸衡沒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