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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紅,露出來的一截脖頸很白。
陳自原在純淨的色相中恍了神,沒那麼遊刃有餘了。
陸衡往陳自原那兒靠近點兒,趁陳自原走神,把圍巾掛在他脖子上,手有點兒重,把陳自原勾了一踉蹌。
“你在想什麼?”陸衡問。
想你。
陳自原差點脫口而出。
“凍傻了,”他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給我點兒時間我編一個?”
陸衡慢慢跟陳自原熟悉起來,發覺他溫潤外表下是一般人無法復刻的風趣靈魂。
“確實有點兒不聰明,”陸衡把圍巾給陳自原的脖子纏緊了,一點兒風也透不進去,多少可以抵禦些寒風,“回家早點兒睡。”
“又要說晚安了嗎?”陳自原笑著問。
“嗯,晚安。”陸衡跺了兩下腳,說的話都冒白霧,跟夢裡看花似的,特朦朧,他想了一下,又說:“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陸衡聞到圍巾裡的橙香味,從陸衡身上粘下來的,特甜,他說:“晚安,小穗。”
摩托車在風雪中捲起囂張的塵煙,陳自原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暗色的天地中。
陸衡在這之前已經上樓了,但很快他又從樓道里走出來,身影單薄地站在雪中,望向塵煙漫起的遠處,直到一切飄散乾淨。
陸衡深深呼吸,捂住胸口,心跳沒有緩下來的意思,他眼尾往下一耷拉,看上去無措又懊惱。
智者不入愛河,愛河朝氣蓬勃——嗯,去他媽的智者。
陸衡無處發洩,堵得慌,拿出手機,僵著手指給喬微微發了條資訊。
—我完蛋了。
喬微微秒回:你怎麼了,你在哪兒?
-我不敢試。
喬微微:??
“他特別好”,陸衡說:“是我不好。”
陳自原沒有直接回家,柔軟的圍巾像一把熾熱的火,把他燒得精神亢奮,上頭呢,於是在風雪之中他騎著摩托車直接衝到了城市邊緣。
外環路沒有人,狂飆的刺激正好能中和脫軌的理智,血脈沸騰中陳自原漸漸冷靜下來,這是他獨有的調解方式。
陳自原開始思考應該怎麼跟陸衡相處,以超越朋友的關係,也無關其他曖昧的模式,這種分寸和邊界感其實很難把握。
他到家已經半夜了,明天還得上班,不累,甚至興奮,有點兒要猝死的前兆。陳自原沒有馬上洗澡,不然冷熱驟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