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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真得猝死。
謝之巖電話打來了,陳自原這會兒有點喘,他沒立刻接,想平一下呼吸,一時半會兒又平不下來。
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後再次秒響,陳自原怕謝之巖罵街,這回接了。
“喂?”
陳自原低沉夾雜著喘息的聲音像道雷似的劈進謝之巖耳朵裡,胖子的雞皮疙瘩立刻站崗。
“我操!大半夜你在幹什麼?”
陳自原反問:“大半夜我能幹什麼?”
謝之巖好像想歪了,於是特識趣,“對不起打擾了!”
“有事兒說事兒。”
謝之巖嘿嘿一笑,不犯賤了,問:“你追人追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陳自原就嗯了一聲,暫時不想跟謝之巖聊這個。
“那他還恐同嗎?”謝之巖鍥而不捨,換了個方式繼續問:“恐你不?”
陳自原:“……”
不得不說謝之巖在氣氛這塊把握得很好,他這話一問出來,陳自原飄忽的思想慢悠悠回到剛才,陸衡躲開自己時的表情突兀又僵硬。
謝之巖在電話另一端大驚失色,“恐啊!?”
陳自原躺進沙發裡,閉眼捏了捏鼻樑,“不好說。”
“老陳,我給你打聽了一下,反正微微也不明說,”謝之巖從小語文不好,言語組織起來特費勁,“總之她朋友,叫陸衡對吧?我聽著也不像直男,就……就微微太迴避說這個話題了,我估計裡面肯定有事兒。你們那圈子不是有句話嘛,恐同即深櫃!”
陳自原嗤笑,“你還懂挺多。”
謝之巖操碎了心,他跟陳自原發小,從小看著他被控制慾超強的媽折磨,整天水深火熱,也希望他好,“我是太監,急您這位皇帝成不?”
陳自原樂了,說成。
“那你倆到底有戲沒?”謝之巖還是愁,“別人家看不上你。”
陳自原知道陸衡跟自己是同一類人,在性取向方面,但陸衡不承認,也不表現出來。排斥或無法正視自己性取向的原因有很多,所以謝之巖估計得沒錯,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陳自原不想旁敲側擊地去跟別人打聽關於陸衡的過去,他想聽陸衡親口告訴自己,在某個放鬆的環境下,就他們兩人。
陳自原睜開眼睛,摸摸自己的臉,“我覺得我還行。”
謝之巖鬱悶了,“呸!”
“行,我知道了,”陳自原笑了笑,說:“謝你關心。”
謝之巖還罵:“你知道個屁!”
陳自原聽謝之巖罵自己兩句,都舒坦了,他把電話掛了,這回是真困,可以睡覺了。
後面半個月,陳自原忙,陸衡也忙,兩個人偶爾發資訊問候幾句,大多數也是陸衡關於裝修方案的提報,沒一點兒調味劑。
陸衡給了陳自原兩套設計方案,第一套以冷灰色系為主,這種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大氣簡約,但整體偏暗。陸衡特地跟陳自原說了一下,他那套在頂層,周圍無遮擋,採光很好,所以不會暗。
第二套偏白淺色系,極簡奶油風,顯大又高階,柔光磚以溫馨為主調,整體柔軟。但這種裝修風格一般是有小孩兒的家庭首選,陸衡想了一下可能跟陳自原自身風格不搭。
然而陳自原沒考慮,他選了第二套設計方案。
定稿過程很順利,讓陸衡這位被甲方百般折磨的設計師突然有了種行滿功圓的不真實感——
甲方不都得挑兩根刺才會順心如意嗎?
後來陸衡總結出來了,甲方是甲方,陳自原他獨一無二。
並且陳自原把後續尾款也付了,很爽快。潘樂對陸衡耳提面命:“你把人給我伺候好了!”
陸衡:“……”
伺候,妙啊。
快過年了,年味沒出來,班味倒是甚囂塵上,大家都在加班,拼命做業績幻想能多拿點兒年終獎。
陸衡也加班,一天下來眼睛疲了,最後懶得盯著電腦看圖紙,暈乎乎地趴在辦公桌上觀賞球球啃雞腿,目光有些渙散,手機捏著手機,螢幕暗了又點亮,列表置頂陳自原。
那天晚上分開之後他們倆就沒見過面了,陸衡有點兒想他。
球球啃完了雞腿嘴還不閒著,問“舅舅,醫生叔叔什麼時候再來我們家?”
陸衡眨眨眼,小聲嘟囔一句,“我也不知道。”
“你邀請他呀!”
陸衡不太敢,他膽兒慫。
“不太好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