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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陸衡喝酒的人多,酒杯都遞過去,被陳自原擋住了。
“小穗,陌生人遞過來的酒千萬不要喝。”陳自原對陸衡說。
陸衡儘量不讓自己侷促,反正來都來了,他只能放鬆,站在陳自原身邊,他得融入這裡。
“這是你的經驗嗎?”陸衡躲開七倒八歪的酒鬼,笑著問陳自原。
陳自原沒正面回答,他假裝聽不清,攬著陸衡的腰往自己身邊帶。
因為所處位置的性質跟平常不一樣,陳自原和陸衡之間的身體距離可以在外界因素的推動下有微妙改變。所以他們親密點兒,其實並不突兀,反而異常和諧。
至少在三步一熱吻的人群中,他們很純情。
“你說什麼?”陳自原問。
陸衡眨眨眼,他舔咬下唇,抬頭看陳自原,從他的眼睛移到耳朵,心跳又快起來。
“你很有經驗,”陸衡踮起腳,貼陳自原的耳朵說話,他覺得可能貼太近了,腦袋又往後撤了一點,“原哥。”
“也不算驚豔,”陳自原笑了笑,說:“從人性上來說,漂亮的臉蛋對大部分人有天然吸引力,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地去探究一切。”
陸衡發現陳自原進藍歌之後整個人氣質不一樣了,好像一團緊實的棉花被風吹散了,無拘束地到處飄。
可能沈竹欽說得沒錯,陳自原有多面性,而自己只發現了十分之一,陸衡心想。
“你也是這樣嗎?”他問。
陳自原認真思忖片刻,說:“我也是這樣吧。”
藍歌太熱了,陳自原脫了外套不知扔哪兒了,陸衡也想脫,他出汗了,這回是正經熱出來的汗。
陸衡推了推陳自原,沒推開,他說:“球球三歲就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我都三十了。”
陳自原看陸衡臉頰紅了,被散落的頭髮遮住,“還不到,你下星期才過生日。”
陸衡詫異,“你怎麼知道?”
陳自原說:“照片上有日期,結合祝福語,我猜應該是你生日那天拍的,對嗎?”
陸衡沉默了一會兒,說對。
但他其實很久沒過生日了,也不太想過,閃爍其辭地跳過這個話題。
酒吧實在太吵了,陳自原半摟陸衡往中心位置走,靠近舞臺那兒更是沸反盈天,起鬨的、尖叫的,還有狂笑聲此起彼伏,好像有誰上去跳舞了。陸衡偏頭,想看一眼,他挺好奇的。
“這兒每天都這麼熱鬧嗎?”陸衡問。
“對,每天都是這些節目。”陳自原怕陸衡被擠煩了,把他摟得更緊了往外人堆外走。然而當陳自原低頭觀察陸衡的情緒,發現他好像對這些挺有興趣,於是問:“站著看會兒嗎?”
臺上跳舞的人很瘦,長相清秀。陸衡看他估計也就剛成年,反正特小,但他眼神很媚,好像有鉤子到處拋,跟釣魚似的。臺下的人也吃他這一套,嗷嗷捧場。
陸衡雞皮疙瘩集體站崗,“不看了,走吧。”
陳自原在藍歌有專座,舞臺右側一個鬧中取靜的位置,他帶著陸衡往那兒走,後面有人跟著,衝陸衡來的,還是遞酒,鍥而不捨。
這杯酒還是被陳自原擋下了,“他不喝,謝謝。”
那人看陳自原,又偏頭打量陸衡,眼睛表達出來的意圖非常赤裸,“有伴兒啊,那一起來嘛,很刺激的。”
陸衡臉色不好,他又想吐了,“原哥,現在同性戀都這樣?”
“我不這樣,我挺好的,”陳自原撇清關係,“他們不好。”
陸衡哭笑不得,“哦。”
陳自原趕走蒼蠅,周圍安靜不少,他還是沒放開陸衡,攬得緊呢,“小穗。”
陸衡剛吸幾口新鮮空氣,不暈了,聽見陳自原的聲音,偏頭過去,“什麼?”
他倆捱得太近了,稍微動一下,肉體和靈魂就能共顫似的,讓人頭皮發麻。
陳自原穩穩心神,問:“你喝酒嗎?”
“不喝,一杯倒。”
陳自原笑了笑,“那你還答應跟我過來。”
我心軟嘛,陸衡想,不捨得拒絕你。
陳自原似乎從陸衡的表情中獲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高興了,這頓酒喝不喝關係都不大了。
“原哥,你喝你的,我點杯水可以嗎?”但陸衡倒是挺當真的,他說:“就上回來這兒喝的那杯薄荷水,味道不錯。”
“行。”陳自原說。
他們剛坐下,卡座後面的門開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