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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小護士開心收下,說“謝謝”,然後又問:“不是什麼?”
程殊楠低聲說:“他不是男朋友。”
小護士:“……對不起哦。”
程殊楠勉強笑笑,說“沒事”。
門外傳來腳步聲,梁北林推門進來,小護士正因為自己誤會了尷尬著,見正主來了,趕緊撤退。
梁北林手裡提著病例和藥,一言不發地將剩下的東西打包放進行李箱。他一回來程殊楠便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邊看著。
開車回去,梁北林一路上沒有一句話。他冷著臉,側臉線條繃著,好像在生氣,車也開得很快,有幾次踩著黃燈過路口,還急剎。
程殊楠不敢出聲,一開始還能忍著,漸漸地有點不舒服,捂著胸口,噁心感一點點漫上來。
最後什麼也顧不上了,難受得兩條腿踩在座位上,緊緊抱住膝蓋,試圖將那股眩暈感壓下去。
“怎麼了?”梁北林終於開口。
程殊楠聲如蚊蚋:“……難受。”
梁北林冷酷無情:“不亂說話就不難受了。”
程殊楠額上全是冷汗,腦子裡閃過他和小護士說的話,不知道哪句算是亂說話。他閉著眼,車輛每一次顛簸都讓他難受到想要去死。
眼淚和冷汗濡溼了褲子,崩潰來得很快。今天莫名其妙的生氣,昨天那樣低三下四的求饒,再往前,lia口中惡毒的話和梁北林毫不留情的一腳,讓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限的人迅速破裂。
他覺得自己活了20多年真的很沒用,一件事都解決不了。
絕望鋪天蓋地。
心臟被緊緊揪起來,耳邊全是自己的哭聲,哭到最後斷了片,腦子裡木木的,眼睛看不清東西。梁北林似乎停了車,急促地喊他名字,他也通通聽不見。
最後清醒過來,是在自己床上。
慢慢睜開眼,室內沒開燈,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將能視物。他一動,旁邊有人影立刻跟著動。
梁北林往前靠了靠,仔細觀察著程殊楠,見他醒了,半晌之後開口:“我去叫燕姨過來。”
說罷站起來,僵硬地轉身走了。
燕姨熬了湯,喂他喝了幾口,不住嘆氣:“剛出院,怎麼又搞成這個樣子,醫生不是說要好好養著,不要壓力太大,也不要情緒激動。”
程殊楠點點頭,很輕地“嗯”了一聲。
梁北林在墓前坐了很久,不知道該說什麼,怕說出的話會讓外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