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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和步驟進行,只除了一個多餘的“男朋友”。
程家舉家逃離早在破產前夕就開始籌劃,程存之以最快的速度轉移了一部分資產,自己先借看病之由離開,然後是孫女程安安和兒媳離開,最後是長子程隱。
大人小孩全走了,獨獨留下了程殊楠。
“他們留下他,是為了牽制你?”沈筠想不透。
說程家不疼程殊楠吧,這小少爺從小到大過得跟王子一樣,說疼吧,又一句話不說就把人扔下,甚至扔在“仇人”身邊。
唯一的解釋,就是程家在歐洲還有兩家早已和昌存切割的分公司,體量不大,雖然不能讓程家回到之前翻雲覆雨的富貴生活,但足夠程家老小余生過得滋潤。
但程存之知道梁北林不可能放過他們。為此留下小兒子,希望梁北林看在“男朋友”的面子上,給程家老小留一條活路。
“那他們真是高估你了。”沈筠感慨道。
梁北林心裡有多少恨,為此籌謀了多少年,恐怕沒人比沈筠更清楚。
指望一個原本就是棋子的男朋友來緩和關係,真不知道程存之是心狠還是糊塗。
紅日從聳立的水泥叢林裡躍出,深色落地窗上映出梁北林的影子。
很高,襯衫西褲下的肌肉流暢有力,無框眼鏡下是一張英俊的不苟言笑的臉。
程殊楠。
這個名字再怎麼刻意忽略,也時常跑到嘴邊,彷彿梁北林稍一鬆懈,這名字就要脫口而出。
程家大廈已傾,被留下的這個人怎麼處理,處理成什麼樣子,到什麼程度,梁北林不是沒想過。但在他宏大冗長的計劃和未來中,留給程殊楠這個“男朋友”的打算少得可憐。
他每次想,都沒有結果,乾脆便不想了。
真到了那一天,看情況再定吧,反正也是個可有可無的邊緣角色,論智商和手段,這人怕是在梁北林手下遭不住一個來回。
“是個蠢的。”梁北林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想著程殊楠那張天真到有點傻里傻氣的臉,到時候誰牽制誰還兩說。
“那就留著,總有用處。”
頭狼
飛機落地時下了一點小雪,天陰沉沉的,梁北林從c2出口剛走出來,一道人影就撞進他懷裡。
“大北,你回來啦!”
隨後是一道清脆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快樂。
梁北林被程殊楠撞得後退半步才穩住,微皺眉,將懷裡的人往外拉了拉,動作不明顯。
程殊楠渾然不覺,兀自開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