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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關係,你沒有錯,我們都沒有怪你。”
程安安抬頭:“真的嗎?”
“真的。”
程安安不知道信沒信,小聲說:“爸爸說,他很可怕。”
“他是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每個人做錯事都是有緣由的,他從小沒有爸爸媽媽,過得很苦,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們就算不能忘記仇恨善待過去,也該善待自己,往前看,往前走。”
程安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安安,不要害怕,小叔會永遠陪著你。”
給程安安蓋好被子,簾子拉好,程殊楠坐在小床上發了會兒呆,便慢慢下樓來。
一樓沒有開燈,他從架子上拿了一件長款羽絨披著,腳下踩著一雙厚絨拖鞋,開門走出去。
路上沒有人,也不算冷。靠近店門的位置有一條長凳,程殊楠沒坐,倚在扶手上站著。
自從三年前離開域市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這會兒卻怎麼也止不住。他不敢在房間裡難過,怕程安安發現,原本想出來吹吹冷風清醒一點,可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眼淚開始往下掉。
有腳步聲傳來,在自己身側停下,程殊楠看到地上出現了另一個影子。
比他的影子大了一圈,捱得近了,便將小一些的影子攏在裡面。
梁北林總是在門外待到二樓的燈滅了,從外面檢查一遍門鎖,才會離開。程殊楠有一次從視窗看到,留了心,便發現只要梁北林在雲城的日子,每天晚上都會重複同樣的流程。
這次他下樓前明明已經關上燈好久了,不明白為什麼梁北林還在。
兩人沉默許久之後,梁北林伸出手臂,緩慢地將程殊楠抱在懷裡。程殊楠沒有掙扎,額頭抵在梁北林胸口,原本停住的眼淚又湧出來。
月亮掛在天上,很亮,冬天的街道冷寂幽長。
經歷的事多了,年的日子彷彿拉長到一生。
這一刻他們誰都沒說話。程殊楠過去遭遇的種種痛苦,除了梁北林,再無人知曉。而同樣的,梁北林少年時期的磨難和如今心底的煎熬,除了程殊楠,也再無人感同身受。
這是兩人時隔三年的第一個擁抱,不是虛幻,沒有強求,是屬於梁北林的,也是程殊楠的。
真實的觸感從掌心、手臂傳遞到心臟,梁北林只想時光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可是不行,程殊楠在哭,哭得讓人心碎。
“安安……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