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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做得出來這種事,心中哀嘆自己當初怎麼不死在戰場,要忍受他這種侮辱,咬緊牙關不再動彈。
“這才是好孩子嘛。”朱陽錦嘻嘻笑道,在他噴火的眼神中,將右耳割了下來。連同方才脫脫不花的耳朵,用力往橋那邊扔去,正好扔在了披頭散髮的朱祁鎮面前。
所有人沉默了下去。
河兩邊再也沒有人說話,只能聽到夜風呼呼作響。
“把你們的皇帝接回去。”許久後,賽刊王嘶啞的聲音才響起,拉著朱祁鎮站了起來,用力將他往前一推。
朱祁鎮被一推之下,往前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站穩,看著對面的朱陽錦也將伯顏帖木兒推了過來。
兩人面向而行,走到橋中間時,四目相對,眼中火苗閃爍,心情都是極其複雜。
錯身而過,朱祁鎮眼見著終於要回到了自家的軍隊裡,一種說不清的強烈情感幾乎讓他窒息過去,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掉在了橋上。
他想要擁抱面前計程車兵,想要仰天大叫,想要祭祀上蒼,忍不住緊跑幾步,臉上抑制不住的狂喜。
但他面對的,是幾張冷漠的臉。
朱祁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先在這裡等等吧。”朱陽錦指了指王林後面的位置。
朱祁鎮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走到了那個位置,看著橋上的伯顏帖木兒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正和賽刊王抱頭痛哭。
“大汗,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朱陽錦讓脫脫不花站了起來,推著他走上了橋,看著他不緊不慢地朝對面走去。
等他到了對面後,那萬戶先將他的繩子解開,然後對他跪了下去,賽刊王和伯顏帖木兒也隨之跪了下去,後面的瓦剌大軍也排山倒海地跪下。
朱祁鎮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嗓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默默地跟著朱陽錦轉頭走去。
沿途計程車兵全都沒有下跪,只是對他行了一個怪異的軍禮。
到了中軍時,朱祁鎮終於看到了一個熟人。
朱泰野。
但他卻不像前面幾次入京為自己和王振慶生時那麼畢恭畢敬,甚至連馬都沒有下,只是抱了抱拳道:“恭迎陛下,臣甲冑在身,不方便行禮,希望陛下諒解。”
朱祁鎮敏銳的注意到他說的是““陛下”,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稱呼自己太上皇。
一瞬間,他感覺周圍士兵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沒......沒事。”他的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那請陛下上馬,今晚便回京師。”
朱祁鎮哪敢拒絕,他覺得自己才入狼窩,又進了虎穴,踩著馬鐙上了馬,回頭看了一眼。
對面的瓦剌大軍,正用火把照亮道路,沿著道路往前走去。
......
“殿下有令,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靠近德勝門。”
德勝門下,戴根抱拳對著面前的于謙、孫鏜和石亨等人輪流行了一個禮。
“豈有此理,這是京師德勝門,又不是你們登州備倭軍,豈能由你們接管?”西直門守將劉聚大聲道。
“為了謹防瓦剌再回來攻城,希望各位大人諒解。”戴根不卑不亢。
眾大臣快速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些許憂色。
瓦剌已經敗逃,潰不成軍,怎麼可能再回來攻城,這是一個極其拙劣的藉口,但眾人卻無話可說。
方才本來是石亨的一千多人守住了城門,但戴根和幾個千戶領著第一、第三、第四軍過來,不由分說,強行接替了他,甚至還差點打死了一個頑抗計程車兵。
而原本救援了西直門的第二軍,也突然攔在了西邊,擋住了西直門的援軍,只讓于謙、孫鏜和劉聚等幾個首領過來,大軍則是一律停在外面,有越線者直接開槍。
此刻周圍盡是朱泰野的軍隊,他們白天也看到了這隻軍隊的強悍,也不敢動其他心思。
剛從德勝門下被吊下來的太監曹吉祥大聲說話,讓周圍人都能聽清:“蓬萊郡王在何處?他雖立了大功,也不過是天恩浩蕩,怎可如此跋扈?”
“殿下去追討也先,救太上皇去了,請諸位在此等候片刻。”戴根不卑不亢的道。
“什麼!”曹吉祥尖聲道:“陛下還沒有下令,他怎麼可以擅自出徵?”
“軍情緊急,公公請諒解。”另一個千戶秦羽道。
“無故出徵,乃是大忌,你們殿下想要造反嗎?”曹吉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