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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治之功,此後可進京尋孤。若孤事不成,你亦不必擔心,此事必不會牽連於你。言至於此,且先去堂外等候。”
朱泰野說完之後,尉遲閣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泰野,低聲道:“你......你放我回去?”
“大膽!”週一心喝道:“你竟敢稱殿下為‘你’,實乃......”
朱泰野朝他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對尉遲閣道:“在堂外等候,堂外任何人問你,都不可說。”
尉遲閣猛地跪了下去,臉上全是眼淚:“臣,謝過殿下!”
“下去吧。”
朱泰野動了一下手指,尉遲閣身後計程車兵便攙扶著重新有了力氣的他站了起來,艱難地走到門邊。
“繼續念。”這次,朱泰野朝向李再尹說話。
李再尹也是一震,拿起手中的紙,看清上面的名字後,心都跳漏了半拍,顫聲道:“城武縣縣令匡勇,泉州府人......”
被他念到名字的匡勇,年紀是這些人裡面除了李再尹外最小的,今年剛滿三十歲,彷彿聽到了自己的死亡判決一般,猛地一抖。
“正統八年進士二甲八名,天資兇譎,以智御人,常自比前朝脫脫,然欺上瞞下,聲色犬馬,殘民害物,倒行逆施,比之韃靼尤甚。上官曾收水陸船稅五百兩,其召集眾下,收得八百兩,放權餘下,任其盤剝百姓。又因一人與其父同名,將其杖斃於市。一城之人,紛紛改名換姓......”
“閉嘴!”匡勇怒喝一聲,猛然站了起來,指著李再尹道:“你這奸詐小人,二臣賊子,朝廷待你如何?知府待你如何?你委身於賊,難道不知羞恥乎?”
李再尹本欲回嘴,想了想,低下頭不言語。
匡勇自知必死,索性豁出去了,被身後士兵按住手臂,也毫不在乎,朝朱泰野道:“你這奸王,妄為宗室,起兵造反,天理不容。吾恨不得生啖汝肉,食汝之血,亦不能解恨。”
朱泰野臉色不變,沉聲道:“也有人和你一樣,用這句話罵過孤,但他的結局並不好。”
“汝之無恥之甚,竊取王座,有何面目去見魯王?”匡勇罵了幾句他後,轉向跪在地上剩下的幾個官員道:“爾等也食明祿,莫非一點骨氣都沒了?”
那幾人仍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聽著他的罵聲,朱泰野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出來:“那幾人不知自己是忠是奸,只覺得自己有功無過,即便有過也罪不至死,又何必與你同行?若你平時做個清官,想必今日也不會如此罵我了。”
“汝......”匡勇氣結,這句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
朱泰野沒有聽人罵自己的癖好,朝他身後計程車兵點了點頭。
匡勇見他動作,恐懼到達了頂點,還要再罵,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一把帶著血的刀尖從胸前鑽了出來。
他手抬了起來,想要指向朱泰野,但只到一半,便無力地垂了下去,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那士兵抽出腰刀,在匡勇的屍體上擦了擦身子,讓他頭朝著牆,砍下了他的頭,放在了桌子上。再把他和之前符英的無頭屍體搬到了牆角。
血腥味在整個房間中蔓延開來,濃烈的讓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朱泰野看向週一心:“繼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