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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師兄。”屋裡的窗戶半敞,林寂倚窗而坐,語調不急不緩,“我聽他們說,今早山腳禁制撤了。究竟出了什麼事,如此大陣仗。”
&esp;&esp;人倒清醒,只是中氣不足,聲音虛浮無力。
&esp;&esp;“是我。”阿花搶前一步,乾乾脆脆地說,“聽說你病得快斷氣,你師兄特來請我救命。還不是本姑娘心善,你要是嘎嘣死了,我之前辛苦救你,還不是白費功夫。”
&esp;&esp;林寂聽見她說話,居然強掙著起身:“阿花?是阿花嗎,真的是你?”
&esp;&esp;阿花出手迅猛,像摁倒落單小羊羔一般,一手將他摁回床上:“躺著別動。”
&esp;&esp;她凝出一束妖力,探入周身經脈循行一個周天,立刻發現癥結所在。
&esp;&esp;“是不是一會兒渾身發冷,一會兒又發熱?”
&esp;&esp;林寂老實巴交點頭,這會子人病得頭沉骨軟、體酥面紅,一副任君欺凌的模樣。要是撂在荒山野嶺,早被遠近幾百裡好色之徒吃幹抹淨,骨頭渣子都不剩。
&esp;&esp;邱子寧急急發問:“阿花姑娘,我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
&esp;&esp;阿花取針刺破林寂手指,用力一擠,將硃紅血珠捲進口中嚐了嚐。
&esp;&esp;“是蟒妖的毒,恰好與他體內積存寒毒相斥相抗。若是換做體質強健之人,還是個以毒攻毒的好法子。可惜他身底子太弱,恐怕毒沒攻完,人先耗死了。”
&esp;&esp;“怎會有毒?!”邱子寧黑麵皮嚇白了幾分,“銀翼蟒分明無毒。”
&esp;&esp;林寂悄悄抽回手指,耳垂紅得滴血。
&esp;&esp;阿花抓著腦袋,奮力回想:“蟒妖屍身還在嗎?如果尾尖上有幾圈紅色鱗片,便是銀翼蟒與火環尖蝮交合而生的,火環尖蝮有毒。”
&esp;&esp;邱子寧忙叫人去看,屋內一時只剩他們兩個。
&esp;&esp;誰也沒說話,恬靜柔軟的風吹進來,花香盈室。窗邊有株藍花楹,樹幹高大粗壯,滿樹花開得極盛,如同大團淺紫雲霧漂浮空中。
&esp;&esp;“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呀——”
&esp;&esp;阿花雙手搭喇叭,趴在窗邊和樹打招呼。
&esp;&esp;林寂撐著身體坐起來,笑道:“它沒開神智,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esp;&esp;“怎的還呲著牙笑。”阿花板著臉教訓他,“中毒又不是好事。”
&esp;&esp;“你願意見我,就是好事。”
&esp;&esp;他有一把溫軟嗓音,像春日裡和煦的湖水,不疾不徐,托出滿天波光雲影。阿花看著他,心裡咚咚急跳。
&esp;&esp;“我……我……”她我了半天,沒我出個大概,“我教你師兄解火環尖蝮的毒,然後我就走啦。之後死活隨便你,反正不要跑來麻煩我。”
&esp;&esp;“炎火丹的事,我沒有告訴別人。”林寂輕聲道,“莫要同師兄他們坦白太多。我怕他們得知此事,會趁我不在,對你動手。”
&esp;&esp;阿花很是驚奇:“不可能吧!你師兄看著不壞,還給我舀山泉水喝呢。”
&esp;&esp;林寂語聲平和:“人心隔肚皮,不要輕信。”
&esp;&esp;阿花聞言,揪住眉心一點薄皮,很是苦惱:“這個不能信那個不能信,真麻煩。我乾脆連你都別信。”
&esp;&esp;林寂抿唇皺眉,小聲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esp;&esp;他雙眼看不見,一時情急伸出手來。指骨細長,指尖微微點泛柔嫩的粉。皮肉凌空一照,白得近似透明。這麼文秀一隻手,倘若抓空,沒得叫人惋惜。阿花眼睜睜看著,沒有躲閃。
&esp;&esp;都說病中沒力氣,握她手腕倒是握得緊。
&esp;&esp;“你信我,我不想害你。他們強請你來,非我本意。此事一過回山去,再不見我……也好。”他心裡難過,話說得急,臉色驀地一白,人就受不住喘起來。
&esp;&esp;阿花來時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