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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幹嘛呢?”她扶一扶鬆鬆垮垮髮髻,兩手叉著腰,嘬起嘴吹開落到眼前的亂髮,“我心裡正煩得很,你笑什麼?”
&esp;&esp;“嗯,沒幹什麼。”玉應緹努力板住臉,“老虎好看,我就多看看。”
&esp;&esp;“有病。”
&esp;&esp;阿花一扭身丟擲兩個字,響亮清脆,擲地有聲。
&esp;&esp;她心煩,玉應緹卻像張狗皮膏藥,黏著她不撒手。不日便成婚了,這麼黏糊要招笑話的,玉應緹聽見也裝不知,天天咧著大嘴傻樂。一口牙每天風裡來雨裡去,沒幾年怕就掉光了。
&esp;&esp;阿花好不容易打發他去後廚磨豆腐,沒過多久,他嘴裡叼著根小墨筆,手裡搖著塊小竹板,悠哉遊哉地回來問她成親宴上吃什麼。
&esp;&esp;“白菜豆腐湯。”她頭也不抬地說,專心琢磨喜服長可曳地的裙襬,唔,長了叄寸多。
&esp;&esp;“還有呢?”
&esp;&esp;“豆腐白菜湯。”
&esp;&esp;玉應緹啞然失笑:“有什麼分別?”
&esp;&esp;“自然有。”阿花不知打哪兒摸出一把剪刀,“一個多放白菜,一個多放豆腐,喜歡吃白菜就吃白菜,喜歡吃豆腐就吃豆腐。”
&esp;&esp;咔嚓。咔嚓?咔嚓!玉應緹瞪圓眼睛。
&esp;&esp;阿花拎起一長條剪下來的布料,笑嘻嘻地解釋:“這麼長的裙子,我明天肯定走一步摔兩跤。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吶,摔成柿餅子倒不打緊,魔尊大人的面子摔碎了,可粘不回來。”
&esp;&esp;幸好,魔尊的面子在阿花手上不值錢。大婚那日,她氣宇軒昂地穿上剪短一截的裙子,滿座魔將埋頭苦喝白菜豆腐湯。她看他們喝得實在辛苦,大發慈悲,允許他們就著饅頭鹹菜一塊兒吃。
&esp;&esp;大口吃吧,斷頭飯嘛,哪有吃得香的。
&esp;&esp;她笑盈盈的,探身去吻玉應緹。新婚大喜之日,他難得穿一身素白,姿容清俊秀逸,不似魔尊,卻像是哪個仙門新收的俊俏小師弟,會砍柴會挑水,被師姐不小心碰了手指頭,就羞得從臉紅到脖子根。
&esp;&esp;然後被她一刀釘死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