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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來,看看這個。”玉應緹說。
&esp;&esp;阿花依言走去,低頭探看他手中的物件。她彼時正為如何營救地牢數百人而煩惱,依照原本計劃,救蘭濯一個綽綽有餘,臨時加碼百餘凡人,未免吃力。
&esp;&esp;“好醜的黑疙瘩。”她不留情面,“燒火用的嗎?”
&esp;&esp;玉應緹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是我費盡心思得來的好物件——”
&esp;&esp;好個費盡心思,不知是殺人放火搶來的,還是雞鳴狗盜偷來的,阿花心想。
&esp;&esp;“你瞧,你我在其上各滴一滴本命精血,從此神魂相連,性命相系,同生共死。”他說著,果真刺破眉心,蘸了血滴在上頭,得意洋洋地道,“這是上古時期鮫人部族新婚夫婦的定情信物,鮫人忠貞,特製此物。它是現存於世的最後一塊了。”
&esp;&esp;“有意思。”阿花將黑疙瘩掂在掌心,只覺非金非石,觸手隱隱生溫,“既這麼說,倘若雙方里頭一個早亡,另一個當場殞命?”
&esp;&esp;“沒這麼快。”玉應緹道,“不過和你所說相差不多。”
&esp;&esp;“這可不是好東西。”阿花把黑疙瘩往他手中一塞,“你是魔尊,按理當與天同壽;我一隻小虎妖,一道天雷就夠收了去。你和我這隻妖同生共死——”
&esp;&esp;她怔在原地。
&esp;&esp;“那又如何,我道行高深,有的是法子續你的命。”玉應緹道,慢慢抬眼看她,“其實不用它也無妨,只是我心中害怕。”
&esp;&esp;“害怕什麼?”阿花回過神來。
&esp;&esp;“我怕你有事,悶在心裡不說不問,誤會越來越深。”玉應緹臉色慘白,“上一次是我考慮不周,這次給我個機會將功補過,好不好?”
&esp;&esp;他坐她站,玉應緹雙手環住她的腰,整張臉埋進小腹:“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擅自把你關起來不放你走,我以為關久了你就會喜歡我……明明上次當兔子,你也很喜歡我來著,不是嗎?你不開心怎麼罰我都行,就是不要突然打我砍我,轉身就走,頭都不回。”
&esp;&esp;“好。”阿花緩緩撫摩他柔軟鬈曲的髮絲,“我答應你。”
&esp;&esp;“那你,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嗎?”玉應緹抬臉望她,“或者,還有沒來得及告訴我的事,都可以同我說。日後做長久夫妻,我心裡有話並不瞞你,只望你同樣待我。”
&esp;&esp;阿花低頭迎上他的目光,透過清澈明亮眼底,看到了累累屍山血海:白骨暴野,血染江河,城池破碎,良田荒蕪;百姓飢病交加,進而買賣人肉,甚至易子而食。
&esp;&esp;她凝視他良久,平靜地道:“沒有。”
&esp;&esp;蘭濯的狀況並不妙,因為長久關在地牢不見天日,屢受折磨,他的妖力已十分微弱,猶如燭火搖曳,岌岌可危。阿花不得不亮出妖王花印,與他渡了不少妖力,他的面色看起來才好看了些。
&esp;&esp;“到今日已是第叄日了,他有沒有醒過來?”阿花有氣無力地問李玉娘。神魂離體本就消耗妖力,加之又給蘭濯渡走許多,阿花疲憊不堪。
&esp;&esp;“沒有。姐姐你怎麼樣?”李玉娘撲在牢門邊,焦急地看著阿花魂魄跌跌撞撞走來,順著門邊滑坐在地。
&esp;&esp;“我沒事,你們別急。再等九天,我就來救你們出去。”阿花透明虎爪搭在玉娘枯瘦的掌心,笑容出奇地燦爛和明亮,“我找到殺他的辦法了。”
&esp;&esp;霜雪為衫玉為裙,玉應緹傾舉國之力,為她裁成一身皓白嫁衣。綾羅浮彩,環珮叮噹,通身光華璀璨,好似神女天妃,著實和披麻戴孝扯不上關係。
&esp;&esp;阿花卻苦著臉,她嫌簪飾又多又沉,幾乎將脖子墜斷;長裙寬袖礙手礙腳,不留神踩中裙裾就要摔跤。
&esp;&esp;“我不穿了!”她氣得直甩腦袋,企影象抖掉水珠一樣,抖掉滿頭惱人簪環首飾,“本山君!這輩子!就沒穿過這麼討嫌的衣服!”
&esp;&esp;阿花震天動地地發脾氣。玉應緹抱著手,欣賞她震天動地地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