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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花別出心裁,想扮樓裡的花娘,被林寂嚴辭制止。她模樣生得太好,進出花街柳巷,難免惹人誤會。
&esp;&esp;蘭濯拍拍老虎屁股,教她變作一隻肥墩墩的虎斑貓。攏在懷裡招搖過市,不怕誰來打貓的主意。
&esp;&esp;一人一貓進了青樓,蘭濯熟門熟路點了兩個彈琵琶小清倌兒。兩位琵琶女是孿生姐妹,滿說十四五歲年紀,臉盤尚且一團稚氣,笑起來已是如出一轍的嫵媚與空洞。
&esp;&esp;虎斑貓矜持地跳下地,磨蹭琵琶女繡花的裙角。到底是年輕姑娘,一見小貓,眼底就有了生動的活泛氣。姐倆一手摟定琵琶,一手抓撓虎斑貓頭頂和下巴。虎斑貓乖巧打個滾兒,露出圓滾滾白肚皮,咕嚕咕嚕地撒嬌。
&esp;&esp;蘭濯推說自己是生客,趁琵琶女逗貓的功夫,同她們攀談起來。城中從前多的是暗娼館子,半年前州府老爺上任後,大興瓦舍勾欄,每月一選花魁,奪得魁首的花魁娘子有專門的屋子接客——樓中最高的那一層,斗拱層迭,飛簷凌空,入夜燈火輝煌。
&esp;&esp;譬如這個月奪魁的瑤娘,原先只是人牙子販來的泥丫頭,而今一夜春宵千金之數,風頭無兩。
&esp;&esp;虎斑貓復又躍上他的膝頭,揮揮爪子。他明白她的意思——臭氣最濃的所在。
&esp;&esp;勉強聽了半首定風波,此地不再久留。蘭濯把虎斑貓揣進懷裡,她生得豐腴飽滿,變的貓沉甸甸壓手。
&esp;&esp;他抱著貓,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心生自豪。滿街庸脂俗粉,細腳伶仃蘆葦杆兒似的,不必颳風,自己先折了半邊。只有他的小老虎壯健結實,天下無雙的聰慧漂亮。怎麼這樣好!好得他心花怒放。
&esp;&esp;可惜阿花顧不上他的歡喜,一溜煙竄下地,起身又變回活色生香的美人。
&esp;&esp;林寂摘下白綾子布,正對著太陽試眼睛。她小心貼過去問有沒有起色,林寂側耳聽她話裡聲氣,心頭酸得發脹。
&esp;&esp;“怪我,身子不爭氣。”他慢慢摩挲阿花曬得溫熱的面頰,低低撥出一口冷氣,“譬如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esp;&esp;阿花被周遭的人護得太好,饒是作惡多端如玉應緹,亦是日日將她供在頭頂上,養在手心裡,是以仍舊心性爛漫,不染塵埃。縱使經過一場死別,漸漸也就看開了。凡人命短,宿命使然。留不住的,就長久刻在心裡,不能成日掛在眼淚上。
&esp;&esp;“你不在,我就等著你回來唄。”她眨了眨眼睛,“過了奈何橋投胎,我再來尋你,多少年都等得起。”
&esp;&esp;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林寂與她存著相似的執拗。如若來日投生別處,忘卻前塵舊事,阿花還是阿花,林寂再不是原來的林寂。與其見面不識,還不如剜他的心。
&esp;&esp;他的吻又冷又急,如同冬日飛瀑,死死抵住她的唇舌,渴求一分暖意。
&esp;&esp;阿花沒想掙脫——也根本掙脫不了。
&esp;&esp;昨夜蘭濯箍著她頂得極深,害得她稍動一動,下面就潺潺地溼潤起來。林寂單膝分開雙腿,肉瓣鮮紅微腫,含羞帶怯鼓出圓圓肉珠。指尖一點,她就細聲細氣地哼唧一聲。
&esp;&esp;林寂眉間愁雲終於淡去些許,他捧著她的臉,親親冒汗的鼻尖,再就是軟嫩溫熱的唇。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她,撬開齒關,勾出滑津津的小舌頭。
&esp;&esp;早就該答應她的。林寂鬼使神差地想,當初在翻斗山上,為什麼偏要拒絕呢?害她餓著肚子生了一路的悶氣,最後不歡而散。其實他早就後悔了,他願意被她動手動腳,願意和她生老虎崽子。若是當日知曉今時之艱,豁出命來也要留住她。
&esp;&esp;額間傳來柔軟的溫熱,是她吻住林寂緊皺的眉心。
&esp;&esp;“別難過,你還有我呢。我是山君,山君總有辦法。”她隔一層白綾布,磕磕絆絆撫過無光的盲眼,“我能解毒治好你,一切都會好的,你不要怕……”
&esp;&esp;還想著給他解毒啊,傻孩子。
&esp;&esp;林寂頓了一頓,陽根業已怒髮衝冠。他咬牙忍下澎湃的衝動,小心擠進溼滑的甬道,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