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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干係,我進門之前,連你幾個鼻子幾隻眼睛都不清楚,怎麼嫁給你?要是現在立刻喜歡你喜歡得要死,哭著喊著非你不嫁,我才有病。”
&esp;&esp;露冷風寒,叄公子掩唇咳嗽一陣,眼底竟有星點笑意:“我先前以為,你該是文靜些的性子。”
&esp;&esp;阿花驚了一跳,那些粗魯話確乎不是謝盈該說的。方才衝動之下不小心暴露本性,是以叫他瞧出端倪。
&esp;&esp;“不論如何,此事我會負責。”晏叄公子向她俯下身,“往後再有人為難你,務必告訴我。”
&esp;&esp;“為什麼?”阿花傻傻地問。他的眼睛清澈乾淨,像深夜藏在水底沉睡的星星。
&esp;&esp;“夫人受辱,我卻坐視不管,不是為人夫婿的道理。”
&esp;&esp;“道理一套一套,講起來多費事兒啊。”阿花極力說服他,“要是我見天兒受委屈,你還能回回都給我出氣不成?合離書一簽,兩不相欠,你還能免去一樁大麻煩。”
&esp;&esp;叄公子明顯愣了一下,聲音裡有不容質疑的堅定:“為何是麻煩?有我在,晏府無人敢欺辱你。即便吃虧受氣,也該是我這個做夫君的出面,替你討回公道。”
&esp;&esp;要是蘭濯在,一準兒罵他是塊油鹽不進的臭石頭。阿花被他噎得語塞詞窮,只得攥拳梗脖子,試圖做最後掙扎:“我就要合離,你管不了我。”
&esp;&esp;阿花執拗不肯讓步,也是謝盈的意思。她不願同叄公子扯上關係,阿花自然要代她一刀兩斷。
&esp;&esp;阿花寄出第一隻紙鶴之後,決定乘興撒一撒潑。她把廚房待宰的雞鵝鴨全放出來,連帶著池塘中七彩鴛鴦鳥撲騰撲騰翅膀飛上岸。深宅大院咕嘎聲不絕,漫天黃白絨羽,丫鬟僕婦小廝滿地捉雞攆鴨,偏偏奈何不得那七八隻大白鵝,反被擰咬得又哭又逃。
&esp;&esp;阿花親自披掛上陣,出兵點將。她挑中一隻最為兇悍潑辣的大肥鵝,拎著膀子就往晏叄公子的書房走。
&esp;&esp;“晏老叄!你到底合不合離!”她豪氣萬丈,咣地一腳蹬開書房門扇,高舉肥鵝大聲威脅,“不答應就在你身上拉屎!”
&esp;&esp;死一般的寂靜。鵝屁股從眼前挪開,好幾位不認識的坐在眼前。一個白鬍子老郎中搭腕診病,另一個同晏叄公子坐對臉,容貌與他五六分肖似。
&esp;&esp;難道是那位養了五十個面首的二公子?
&esp;&esp;叄個人六隻眼齊刷刷看過來,阿花與白鵝站在門口,一個賽一個的尷尬。
&esp;&esp;“弟妹好生神勇吶!”那人搶先拍手大笑道,“不愧是老叄媳婦,當真有我晏氏一門遺風!”
&esp;&esp;晏叄公子點頭笑道:“這是我二哥。前幾天出門在外,今兒方歸家。你先過來坐,大夫開方子要不了多久。”
&esp;&esp;阿花臉都木了,懷抱著鵝規規矩矩坐下,沒忘記喊一聲二哥好。
&esp;&esp;晏二公子為人親切活泛,嘴皮子溜滑,最善東拉西扯。阿花打聽他五十個面首的事兒。他一拍大腿笑道:“嗨呀,市井謠傳害我名節!明明只有十個,前年送出去七八位,現在只剩得叄個在房裡。”
&esp;&esp;大夫開畢方劑,又囑咐幾句。晏二公子起身送客,屋內漸次冷清,只剩他們兩個對坐。
&esp;&esp;啊,還有一隻鵝。
&esp;&esp;“你想說什麼,盡情說罷。”叄公子慢悠悠地道,“怎麼還抱只鵝,晚上叫廚房給你殺來吃?”
&esp;&esp;肥鵝驚恐地往她懷裡縮。
&esp;&esp;“說不出口。”她哀嘆不已,“該逞英雄的關頭沒逞上,沒臉見人。”
&esp;&esp;“我這裡門還算結實,你可以再踢一腳。”叄公子頗有耐心。
&esp;&esp;“不踢了。”阿花越想越覺得尷尬,“再踢八百回,都不是第一次那味兒。”
&esp;&esp;她把懷中垂頭喪氣的肥鵝向前舉,晃了幾晃,命令它凶神惡煞地探頸子咬人。“你得跟我合離。”她蔫巴巴地說,“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鵝,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讓它在你身上拉屎。”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