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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來揉搓他的狐狸毛。“那好吧,你今天不喜歡我,可是我最喜歡你啦。”阿花聲音軟綿綿,“你們狐狸耳朵刁鑽得很,偏愛聽好聽的。”
&esp;&esp;“晏府西南角。”蘭濯極快地說,“他現在一個人。”
&esp;&esp;阿花對著傳音符大親一口,恰巧丫鬟婆子抱了髒衣出門。她伺機扭身出水,無聲無息攀上窗欞,冒黑往西南摸去。
&esp;&esp;她一邊用法力烘乾衣服頭髮,一邊在肚中盤算,見面該說些什麼話。待到沿路尋至西南,卻一個字都擠不出來了。
&esp;&esp;因為晏府的西南角,乃是一間茅廁。
&esp;&esp;阿花垂手呆立半晌,不知該等還是該走。孤男寡女茅廁相會,她其實不大介意。吃飯拉屎何其重要,吃不下飯拉不出屎才是麻煩事。可謝盈是個閨閣小姐,大約不會和心上人擠在茅廁門口卿卿我我,私定終身。
&esp;&esp;來不及細想,晏大公子已經從茅廁裡走了出來:“謝姑娘怎麼來了,身子可還好?”
&esp;&esp;“我沒事兒。”阿花搓搓手指,“我來,是有話和你說。”
&esp;&esp;大公子笑著,晃晃手中簸箕:“請隨我來。”
&esp;&esp;原來晏大公子茅廁夜奔,是為了倒兔子糞。阿花滿眼放光,唧唧咕咕地逗兔子玩。她邊玩邊猜度時機,伺機開口道:“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我不喜歡你弟弟,你還願意娶我嗎?”
&esp;&esp;大公子垂下眼簾,略有遲滯:“可是……可是這……”
&esp;&esp;阿花摟著兔子一口氣說完:“我們沒有圓房只要你願意我立刻與他合離。”
&esp;&esp;在不熟的人面前扮演情深似海,是件苦差事。她沒多餘耐心可供消磨,直愣愣盯著他看。企圖從那張與晏叄公子七分像的臉上,讀出些許贊同痕跡。
&esp;&esp;晏大公子卻說:“我不能。”
&esp;&esp;阿花的心噔地一涼,或許是失望神情太過真實,晏大公子語氣不由得軟下七八分。他並非心狠手辣不念舊情,而是夫妻之禮既成,名分上謝盈已是他的弟婦。即使他們二人有情在先,手足之妻不可奪,倫理綱常不可亂。
&esp;&esp;阿花灌了滿耳酸儒道理,噁心得緊。恰在此時花園外有人斷斷續續咳嗽,想是晏叄公子見房中無人,沿路尋來。
&esp;&esp;阿花想把兔子還他,大公子抬眸望她良久,搖頭苦笑道:“你喜歡便抱回去。往後,夫妻和睦要緊。”
&esp;&esp;阿花目瞪口呆,覺得十萬分不可思議。大公子為人死板,不肯再娶,怎還有臉祝她夫妻和睦?相比之下,叄公子寅夜寒霜點燈來尋,像是個真心真意之人。
&esp;&esp;“叄公子。”阿花緊跟幾步,偷偷抬頭望他,“你今年多大了?”
&esp;&esp;“廿二歲。”他低頭答道。
&esp;&esp;目光相接,像是碰著灼手滾燙的火焰,又飛快移了開去。年紀好小,阿花暗暗想,只到她的零頭呢。
&esp;&esp;“我和你說實話。”阿花揉了幾把兔子軟絨絨白毛,藉此壯膽,“我喜歡你大哥,不是你。當初說媒定親,告訴我要嫁晏家大公子。結果我半路發覺他們撒謊,不想嫁,就逃進山裡了。”
&esp;&esp;叄公子停住腳步。阿花低下頭小聲嘟囔:“你們家騙人在先,所以我說謊不為過。妖怪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我只是不想嫁錯人。”
&esp;&esp;雪似的月光從雲間灑落,他默不作聲,像一隻清癯孤立的鶴。
&esp;&esp;“我知曉了。”他的聲音出人意料沉穩,“其中必有誤會,是晏家的過失。如你不嫌棄,請將此事交與我處理。我會釐清事實,同你清楚交代。”
&esp;&esp;“不用麻煩,我們合離就行——”
&esp;&esp;老虎目力極好,黑暗中亦能視物。阿花看得十分真切,叄公子彷彿被她迎面捅了一刀似的,臉色和月光一樣白。
&esp;&esp;“你是不是……”他重複一遍,“是不是因為我的病,所以不願嫁我。”
&esp;&esp;阿花不知謝盈該如何回答他,眼下情形不容沉默,於是情急之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