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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位淘氣夫人專好追雞鬥鵝,整日胡作非為,無惡不作。睡覺更不安分,滿床骨碌碌滾來滾去,後來居然一下子滾到他身邊,半張粉臉貼在他肩頭。溫暖柔軟,像對人毫無防備的小貓。
&esp;&esp;可惜今日要回門,丫鬟婆子等著伺候洗漱。縱使捨不得,也不能任由她一直昏睡。晏叄公子讓出臥房給她梳妝,自己匆匆躲到廂房裡去。他素昔舊疾發作,晨起不免痰中帶血。她年紀輕輕孩子心性,如何能見這般景象。
&esp;&esp;下人仍舊捶背揉胸,他高高低低喘息半日,卻什麼都咳不出來。
&esp;&esp;“罷了。”他皺眉低聲道,“不可誤了時辰。”
&esp;&esp;門外丫鬟來報,說夫人穿戴已畢,自己上了馬車。他換過衣裳,撩開轎簾一瞧,她倚在窗邊睡著了。
&esp;&esp;倚著車壁,行車顛簸不舒服。他咬唇猶豫一會兒,鼓起勇氣攬過她平躺,頭枕在腿上,對車外低聲吩咐:“車趕慢些,越慢越好。挑平穩大路走,繞路無妨。”
&esp;&esp;叄公子體弱畏寒,火盆攏得旺。阿花額頭後背熱出幾層薄汗,口齒不清地喊喝水。他忙不迭端來參茶喂她。老虎生性喜冷怕熱,阿花半夢半醒間被熱水燙了嘴,當即覺也不睡腿也不枕,罵罵咧咧鬧脾氣。
&esp;&esp;她每逢睡不醒吃不飽,火氣尤其大,嘴毒如蘭濯且須讓她七分。晏叄公子好說歹說哄了半路,她撅著嘴巴不理人,記仇記到地老天荒。
&esp;&esp;叄公子沒法子,只好吹溫了茶遞到她手上。阿花口乾舌燥幾口灌下肚,把空杯掖回他手裡。
&esp;&esp;“還喝嗎?”叄公子試探著問。
&esp;&esp;“喝!”阿花氣鼓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