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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西塔:
&esp;&esp;我親愛的朋友,希望你那邊一切安好。
&esp;&esp;我已經嘗試著換了好幾個地址向你寄信,但一直沒有得到迴音,這讓我十分焦急。不知道究竟是你換了住址,還是被迫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但我寧可是替我跑腿的信使偷懶沒有將信送到該送的驛站,也好過你正為了我的緣故受罰。
&esp;&esp;掐指一算,這已經是我抵達諾維格瑞的第五個月,日子過得飛快,與你分別的那一夜已經仿若隔世,我感覺自己都快成了半個諾維格瑞人。
&esp;&esp;我從沒有見過哪一個城市像諾維格瑞這樣混亂無序,骯髒陰暗,還充斥著暴力與猜忌,這和你曾經向我描述過的自由之都相差甚遠。到處都是獵巫行動,每天都有人被揭發,每個角落都可以看見女巫獵人無理地挑起事端,只為了能抓到足夠的犧牲品來滿足他們野蠻嗜血的慾望。
&esp;&esp;往日貿易的廣場上除了成堆的書被焚燒(天知道我每次看到都有多麼痛心!),每週還固定有火刑,而在大火中慘叫的可憐人往往只是因為他們的血脈並不純粹。皮肉燒焦的臭味只要聞過一次就永生難忘,可這裡的市民每週都要聞上那麼一次,還會為這樣的「表演」鼓掌吶喊,簡直令人髮指。
&esp;&esp;但我還是不得不留在這裡,因為至少有一點你說的是對的——在諾維格瑞,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而這裡,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的地方了。
&esp;&esp;你贊助給我的盤纏已經用了大半,現在我不得不在一家草藥店落腳,靠賣弄一點微不足道的學識攢錢。但請不用掛念,我已經是一個可以自力更生的成年人,我相信我可以靠自己在這裡直到找到需要的東西。
&esp;&esp;最後,替莉莉絲向你問好,我每天都會給她梳理毛髮。
&esp;&esp;又及:請務必向我我報個平安,否則我每夜都難以入睡。
&esp;&esp;你忠實的,
&esp;&esp;艾」
&esp;&esp;艾切爾把羽毛有些雜亂的鵝毛筆插回到墨水瓶裡,最後檢查了一遍寫在羊皮紙上的信件,確保每一個單詞都沒有被劣質的墨水和劣質的羊皮紙洇開後,才小心地把紙迭了起來,塞進從黑市上買回來的信封。只有這種施加了咒語的信封才能保證信件不會被他人開啟,否則突然點燃的火焰會燒掉偷窺者的手指。
&esp;&esp;這大概是艾切爾寫給阿西塔的第五封信,前四封都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迴音,這種完全與友人切斷聯絡的孤獨感讓柔軟的青年倍感煎熬。
&esp;&esp;他每天睡覺前都會無法剋制地輾轉反側:阿西塔是不是被學院關起來了?阿西塔的父親會不會為此震怒?阿西塔是不是突然認識到他其實是個禍端,所以想要絕交?信到底有沒有交到阿西塔的手上?這個信封到底能不能起到保密的作用?
&esp;&esp;除了唯一的朋友阿西塔失聯外,艾切爾自己還有一堆需要頭疼的問題:學院會不會來抓他?恩斯特會不會想辦法報復他?身體裡的魔力究竟如何才能釋放?命運既定的軌道究竟能不能被改寫?
&esp;&esp;層出不窮的心理活動每一天都在艾切爾的腦子裡做各種鬥爭,把他緊繃的精神折磨得更加脆弱,時常頂著青黑的眼圈去草藥店上工。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很快就成了老闆最喜歡的員工,畢竟除了他,草藥商人託洛內斯·克勞利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既懂各種草藥用途,又會基礎治療,還如此任勞任怨的老實人了。
&esp;&esp;“艾斯卡爾!艾斯卡爾快過來!”
&esp;&esp;化名為艾斯卡爾的艾切爾就住在草藥店樓上,像這種一樓臨街的門面做買賣,二三樓住人的小樓房是諾維格瑞最常見的戶型。好心的克勞利先生不但收留了他做夥計,還免費提供給他一個小房間落腳,就連莉莉絲也能留在後院的馬廄裡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esp;&esp;他匆匆從樓梯上跑下來,一身樸素的深褐色亞麻長袍在空氣中帶起一陣灰塵,幾個月沒來得及修剪的頭髮又長過了肩膀,胡亂地披散在背後。
&esp;&esp;“先去把鬼針草花拿出去曬太陽,好好翻一翻,白屈花也是一樣。下午記得把水牛草送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