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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小廝才帶來了訊息,那天玄武湖火災受傷者眾多,小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聽數日才找到,那位青衣男子名叫許言卿,乃是丹陽城中一介寒門(他家祖上也是商賈之家,也出過舉人,秀才,到如今雖然家道中落家中條件也還行,家裡還有個妹妹,他父母靠著一個雜貨鋪子,硬是供出了他這個舉人,他也爭氣拿下貢士第一名——會元。連中五元,榮登今年春闈會試榜首,只待牡丹花卉節後參加殿試,有望成為今年的新科狀元。)成為不久之後名副其實的天子門生。此刻他因傷勢過重,尚在休養中。
南笙不禁感嘆:原來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不凡,也對,那日他捨身救己的場景仍歷歷在目,明明不會武功卻對一個陌生人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在那樣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擋在自己身前,明明兩人都被砸倒了,他已說不出話,卻仍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滿是安慰,並未因救自己而有任何越矩之舉,直至軍巡鋪到來才昏迷過去。他有著濟人之急、救人之危的高尚品德,其君子風度,威而不猛,恭而不怯。
出身寒門本就生存不易,他卻能連中五元成為會試榜首,足見其勤奮刻苦。“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說的便是他這樣的謙謙君子吧。
得知許言卿現入住的客棧,南笙決定親自登門拜訪,以謝他的救命之恩。
南笙當即便帶上府醫,春蘭和夏竹一同前往同福酒樓,找到許言卿投宿的房間。從大夫口中得知,因許言卿承受了大部分木樁壓力,傷勢極重,雖保住了性命,但卻需在床上靜養。
南笙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她覺得自己猶如一隻犯錯的羔羊,連累了許言卿。
南笙輕輕地敲門,然後輕聲說道:“小女子南笙,那日承蒙公子搭救,卻因不識恩公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以致耽誤數日才尋得恩公,特來拜謝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可否容許小女子及丫鬟入內探望拜謝恩公。”
許言卿朗聲道:“南小娘子客氣了,請進。施恩莫望報,望報莫施恩。仁者無求,行善需自勉。在下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眼睜睜見到你這嬌弱的女子陷於危險之地而假裝視而不見?那豈不是枉讀聖賢書了!”
南笙進到房間裡,微微躬身施禮,“小女子拜見許公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感恩公子大義”
許言卿忙道:“不必多禮,南姑娘請坐。”
“南笙姑娘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許言卿掙扎著想起身,卻因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公子莫動!是小女子叨擾了。”南笙趕忙上前扶住他,“還請公子好生休養,春蘭,夏竹,把東西拿去放桌上,我知許公子高義,但這些都是療傷的好藥,聽聞公子乃是今科貢生,希望這些藥有用,助公子早日康復,我也知若我送公子黃白之物,那是侮辱了公子,我便做主把幾本家中藏書贈與公子,提前恭賀許公子來日金榜題名,青雲直上,還望公子千萬不要推辭。
公子有傷在身,小女子不便多打擾,雲君會留下來照顧公子。公子不要推辭,你現在受傷諸事不便,有什麼需要,吩咐雲君就行。”
南笙便起身告辭,“叨擾許久,還望公子好生休養。改日再來看望公子。”
“有勞姑娘掛懷。”那在下也不推辭,卻有諸多不便,許言卿微笑著點點頭,目送南笙離開後,叫雲君自己去旁邊躺椅休息,有需要再叫他,便又躺下休息了。(許言卿一個寒門學子之所以住的起客棧單間是因為他家現在多少有點積蓄,加上他科舉考試一路走來都是第一名,縣衙,鄉里,還有他背後之人資助啊,給各位小主解惑一下)。
待南笙走後,許言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可是有其他目的呢......
回去的路上,南笙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許言卿的話,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自幼在深閨中長大,雖時常帶著四大丫鬟出去見識外面的世界,但卻很少與男子打交道。以往因著自己的遮面,外界盛傳自己是個醜八怪,逛街時遇到世家子弟,他們也都像躲避猛獸一樣避開自己。雖然自己從未在意過,也從未想過要與男子私下相交,所以對此也無所謂。但卻從未有人像許言卿這樣對她說話。自己遮面,他從未流露出輕視和嫌棄,甚至素不相識,卻能以命相救。而且從跟許言卿的聊天及觀他房間簡潔乾淨,就能感覺到他平時是個端方雅正的君子。
許言卿長相也不俗,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星辰閃耀,流露出聰明才智。他的鼻樑高聳,嘴唇紅潤,言語之間充滿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