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璞老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居然將線香折去少半,只餘六成,折去部分碾碎埋入灰燼內,以此偷減時間,瞞哄於老朽也。”
“唉,”胡亥嘆了口氣:“我剛還誇讚講席記性好,這就記錯了。那是我八歲時的事情,正是先皇父東巡前一月。而且我可是將線香對摺,一併燃之,偷減了一半時辰。”
姬夷仁露出少許尷尬之色:“看看,還真的老了。後來事情敗露,記得曾擊手掌二十,罰跪光地半個時辰。似乎當時地磚上有一‘禮’字還被印刻到左膝下……”
胡亥笑了起來:“講席莫要試探了。當時我可是跪了整整一個時辰。擊手掌?要是擊手掌就好了,你可是用杖擊的我腳掌!每足二十,打得我都不會走路了,差點兒不能跟先皇父一起東巡。印字也不是左而是右,字也非‘禮’乃是‘周’。”
姬夷仁聽到胡亥的話,臉色大變,一下伏到地上:“果真是陛下至此。陛下,請恕老臣不敬之大罪。”接著就連連頓首出聲。
胡亥一躍而起走到跟前拉住了老者,把他扶了起來。看老頭的前額都磕青了一塊。
“講席不必如此,講席不做試探,我反而不得心安了。坐吧。”
姬夷仁撫了撫額頭,跪坐好。胡亥沒有回主位,而是直接跪坐到他對面。
“陛下白衣至臣陋宅,又無衛士跟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兒前數日還曾言,陛下倦怠政事,入甘泉宮已近月半,詔制皆由郎中令代轉……”姬夷仁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
“那個皇帝,不過是趙高的傀儡罷了。”胡亥冷笑一聲,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姬夷仁述說了一遍。
姬夷仁聽的一臉震驚之色,連連搖頭:“這趙高真乃滅族車裂之大罪,居然做出這等事來。難怪皇帝東巡中就連發詔制,皆為亂命。小兒也曾言,郡守李由常私下嘆息,如此下去……”
他抬頭凝視著胡亥,雙手搭額行禮:“那麼陛下需臣做些什麼事?臣一腐儒,手無縛雞之力,實慚愧也。不過陛下若有所詔,臣願豁出這條老命去。”
“無需講席以命相搏。”胡亥說:“講席可先使令郎送外面的陳平出,此人乃吾恩主,朕若得復位,自將厚報之,只是當下尚不可言。另外,此皇室之羞也,對令郎也不可言。”
“老臣遵詔。”姬夷仁站起來開門出去了,很快就又回來:“臣已親送陳平出宅,言陛下乃臣友子,讓他放心。”
“如此甚好。”胡亥站了起來,“講席,如今之計,我想要讓卿攜至咸陽去見公子嬰。卿雖無力使我復位,但公子嬰可以。只是,講席當初似乎就是因身體欠佳而辭博士歸,不知現在……”
姬夷仁坦然一笑:“臣的身體近年來已復康健,陛下勿念。陛下數月來隨商隊奔波,還屈為書童,可需在臣舍先休養數日?此往咸陽,少則十五、六日,多則二十餘日的路途,臣恐陛下……”
“不用了。”胡亥輕輕搖頭:“再拖延下去,誰知趙高又會弄出多少昏庸詔制。”
“那好,臣這就準備,明日一早就伴陛下前往咸陽。小兒延那邊陛下勿慮,臣會告知其友子有急事需臣帶往咸陽。延性豪尚義,身為周人之後卻頗有秦人之風,必無阻礙。”
十幾天後,咸陽城外。
姬夷仁止住車馬,側頭望著剛剛要求停車的胡亥。
“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就此下車,從小路入城後再與先生會合。”
車旁帶有兩個家僕,還有駕車的御手,所以兩人出雒陽時就相約,胡亥稱姬夷仁為先生,姬夷仁則也稱胡亥為童兒。
胡亥認真的說:“我的相貌咸陽城內知道的人雖不算多,可也不算少。”
他指的是那些朝臣官吏及郎中軍郎、中車府衛等人,“若行大路,被衛尉或咸陽令下隸役查問,就有出意外的可能。”
他看了看數里外的大城:“咸陽無城郭,先生可使尊僕一人相伴童兒行小路,然後在公子嬰府前會合。”
“不妥。咸陽城大,入城至公子嬰府尚有五七里之遙。”姬夷仁否定了胡亥的說法,“我等再前行兩裡,在距城兩裡處童兒下車。”
“姬叔,”旁邊一個家僕躬身向前,“你一會帶童兒行小路入城,在以往你知道的地方,我等再相會。”
郎中令府。
閻樂大步的衝進府內,直奔趙高的書房。
趙高正在看奏章。自調換皇帝后,趙高一下變得如魚得水,把自己的想法變成詔制順暢了許多。
當然,李斯、馮去疾那幫老臣依舊是個阻礙,尤其客卿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