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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帆,也有。但這時的風帆就是固定在桅杆橫杆上的一塊厚麻布或者皮革,需要完全在正後方來風才會掛出來。如果是橫側風,則起不了多大作用,更不用說正頂風了。
胡亥沒有對風帆之事多說話,現在自己不過是個書童的身份,可不能太驚世駭俗。
回返之路,胡亥顯得悶了許多,陳平完全理解。張驃則顯得活躍了很多,胡亥也很理解,快回家了嘛。
人在船上,可船總是要靠岸的,所以各種訊息仍不匱乏。從胡亥被拉出大甕算起有三、四個月了,皇帝早已東巡完畢回到咸陽。現在的訊息是,皇帝不但徵發了二、三十萬徭役外加四、五十萬刑徒修始皇陵和阿房宮,還詔令各地自徵徭役擴修馳道,理由是此番東巡覺得馳道殘破。
馳道,只有皇帝巡狩時可走,只有軍隊呼叫時可用,剩下的時間,則只有三百里、六百里和八百里加急郵驛使可走了。沒怎麼用如何會殘破?
胡亥從記憶中搜尋到,從咸陽出來到雒陽登龍船前,那段墊著厚厚黃土的道路平整的就像柏油路,這時代沒有減震的車輛行駛在其上都不會感覺過度顛簸。
“這個假貨,居然比我還能享受。”胡亥憤憤的想,早一日趕到三川的慾望更加強烈,渾然不覺得自己是個靈魂侵奪者,一樣也是個假貨
終於,船隊從河水轉入雒水,雒陽城的高大城牆在望了。
水門入城,船泊到岸。
艙中,陳平向對面而坐的胡亥問道:“童兒,到雒陽了,可還有需要先生相幫之處?”
胡亥非常正式的向陳平行拜禮,伏在艙面上:“先生救命之恩難忘,先生一路教誨難忘。”
陳平也覺得鼻子略有酸意,伸手把胡亥扶起來:“這也是你我的一段緣分,天意如此。”
胡亥坐正:“先生,雒陽城內有一人名姬夷仁,先生可知否?”
陳平想了想:“聽聞過此人,東周人氏,曾在咸陽做過博士。童兒的友人就是此人嗎?”
“正是。”胡亥點點頭,“姬翁曾為古胲的禮儀講席,因此或可相幫。古胲只求其攜至咸陽,便可在咸陽獲得其他友人之助。所以古胲還需勞煩先生一遭,請先生以士子名義拜訪姬翁,得入其宅後,古胲會單獨與其相談。若古胲入而不出,則或事成、或事大敗,但都與先生不再相干,先生可速出清商貨迴歸陳留。若古胲出則事未成但仍有轉機,到時再想辦法。”
姬宅。
門臉不大,頗有些古意。雒陽是幾百年的東周都城,造就了強烈的周朝風格。
陳平和胡亥下了軺車,來到關閉的大門前輕叩門環。少頃門開,一個僕役探身而出,問明瞭來意後入內通稟,接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清朗男子出門,拱手相迎:“閣下前來拜望家翁?請入內相敘。”將兩人延入正堂。
入內相互見禮,坐好。
男子先說:“在下姬延,忝為三川郡主簿。家翁已知有客至,正在更衣,請稍待。”
陳平一拱手,指了指跪坐一旁的胡亥:“實不相瞞,此童稱與尊翁相識,乃專程來拜。平非是要見尊翁者也。門前倉促不及細言,還請恕罪。”
姬延驚訝的看了看陳平,又轉向胡亥:“童兒要見家翁?可否報知名姓,某好入內通稟。”
胡亥一禮:“先生可言竊香童子前來拜謁,尊翁必知。”
姬延滿臉疑惑,不過還是起身:“二位稍待。”
很快他就回來了:“童兒請隨我入內。”他又對陳平說:“先生暫候,某馬上就來陪先生敘話。”
胡亥跟著姬延從側後門進了內院,穿過一個小花園,進入了後面的一個大屋。屋門口,一個頭發花白、五十許的老者正侍立門外,看到胡亥微微張了張嘴,但沒有說什麼,只是比了一個入內的手勢,並向姬延使了個眼色,就跟在胡亥身後進了屋,關上了門。
胡亥進屋後也沒客氣,直接走到了主位站定,轉過身來施了一個見師禮:“講席一向可好?”
姬夷仁卻毫不怠慢,伏地行拜禮,但仍沒有說話。
胡亥上前把老頭拉了起來:“不要多禮了,坐吧。”回身自己坐上主位,姬夷仁則跪坐在了下手。
“見講席風采如昔,我真是心情大慰。”胡亥笑道:“尤其講席居然未忘昔年小童竊香之事,實乃大幸。”
姬夷仁開顏一笑:“老朽如何能忘?那是先皇帝第五次東巡前一年的事情吧,老朽剛為禮儀講席,要求正襟跪坐至少一柱香。有個學生年方七歲,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