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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了一眼叔孫通,對剛從後面出來的舟女說:“那就依先生,只叫扈輒和他的女婦來幫你,先把酒拿兩壇來。”
酈食其說話了:“某即稱酒徒,自是帶著酒呢,也不需耗用豪士的藏釀。”
彭越瞪了瞪眼:“先生稱吾彭越,或稱仲,莫要豪士豪俠的這般客套,越觀先生是高齡之士,就稱先生為食其翁,如何?”
酈食其又大笑起來:“甚好甚好。”
叔孫通喊進來一個家僕(甲士),讓他拿了三壇酒進來:“這是我與食其兄從昌邑最好的酒肆買到的,一共買了十五壇,路上就被食其兄飲罄了二壇。外面還有十壇,此番一併留下。”
彭越嘿嘿的笑了:“十壇,今日或足矣,明日那些莽夫一起,就不夠了。不過無妨,越後面藏有不少,嗯,是過澤的商賈所贈。”
說完,他擠了擠眼睛,得意的又笑了起來。
酈食其熟練的拍開一罈酒,起身潑掉兩碗清水,先上前欲給彭越滿酒。彭越連忙要站起來拒絕:“哎呀,怎可讓翁為越這等小子滿酒?”
酈食其也瞪眼了:“爾剛說不要客套,怎地現在又客套起來了?”
彭越又大笑:“好,如此越就受翁一碗。”
酈食其滿上三碗酒,三人舉碗一碰,一飲而盡。
彭越抹了抹嘴:“叔孫,適才你說有重要之事來尋某,莫不是有什麼大財路?是重價行商,還是豪富不仁者?”
叔孫通把酒碗重重地一頓:“仲啊,我說你這是鑽進錢孔了?就知道財帛金錢。”
彭越瞟了叔孫通一眼:“叔孫,某不比汝,知諸子百家之文,憑口舌即可得附明主。我等野澤閒民,無財帛又如何過活?某所知的重要之事,也不過金錢財帛。非此,又還有何等事可言重要?”
“謀國!”酈食其也重重地頓了一下酒碗,“如何?”
彭越使勁的用眼上上下下的看著酈食其,半晌,突然大笑起來:“難怪傳聞翁為狂生,似越這等漁人匪盜,賤民人等,怎麼能談得到謀國之事?”
酈食其剛要回嘴,彭越的伯子跑了進來:“阿翁,兒把扈家叔父給叫來了。”
話音未落,一箇中等個頭壯夫邁步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無袖短衣,兩臂的肌肉泛著油光,整個人看起來很堅實。
叔孫通和酈食其都站了起來,叔孫通先對來人拱手施禮:“扈輒,多年未見,叔孫通這廂有禮了。”
扈輒以極靈巧的身段避開了叔孫通行禮的方向,上前拉住他:“叔孫先生,你這是要折殺我也,快莫多禮了。你們這些士子啊……”
他回身看到酈食其也正欲行禮,連忙又伸手去託:“這位老翁面生,想是與叔孫同來的?萬勿多禮,萬勿多禮。”
彭越沒有起身,坐在那裡對扈輒說:“這位是酈食其先生,與叔孫一道前來,說有重要之事與我等相商。伯去拿個碗來,給你叔父舀酒。”
彭伯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房子,又一陣風似的拿著個陶碗跑了回來放在扈輒的面前。
扈輒照著彭伯的小屁股拍了一掌:“好了,這兒不用你了,叔父自己會倒酒,去給你阿母和叔母幫忙去。”
彭伯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扈輒先拎起罈子給自己滿了一碗酒,一飲而盡:“好酒!”
又給自己滿上一碗,然後捏著酒碗看著屋內的幾個人:“大兄,剛才你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彭越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酈食其,對扈輒說:“太重要了。先介紹一下,這位是酈食其先生,和叔孫先生一起來的。你進來之前,食其先生正在說重要的一點,唔,食其先生正在勸說某,謀國。”
“酈食其?”扈輒略一思索,臉色一下變得很恭敬:“食其先生就是高陽狂生?”
酈食其摸了摸滿臉亂哄哄的鬍鬚。
他來見彭越,自然不會再穿著在高陽里門裡那身破敗的衣衫,已經換了一身士子葛袍,白衣飄飄的,頭髮也作了梳理,服服帖帖的綰在頭頂,只是這鬍子一時半會兒還順不了,這時代也沒有什麼毛髮柔順劑。
“先問一句,高陽距此雖不足五百里,不算太遠,可也不是很近。某的名聲又是如何傳到此間的?”
扈輒和彭越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起大笑起來:“先生應知我等打魚之外偶爾所操的營生吧。之前有一次,我等與陳留的一些豪傑,為了某樁生活,同時準備動手,差點兒引起火併。不過很快大家就都說開了,聯手做了這一樁。事畢一起飲酒時,說起兩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