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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回手摸摸鼻子繼續說:“他的位置處於南濟水入澤的位置,比較關鍵,也是他有所憑恃的原因。”
“那就儘快著手吧,讓禽足他們派出人手,通知各夥,說有重要的事情相商,時間就定在十日後,留出傳訊給(酈)商的時間。讓商他派兩個千人,一個來我們這裡,另一個直接去鮒茁那一帶。如果鮒茁不來相會,就入村抓捕青壯,鮒茁一族直接屠掉。”
“如果他來了呢?”
“那就看他的態度和決斷。不願加入的話,直接在這裡……”酈食其揮動空酒碗做了個砍殺的動作。
“那些依附於他的人,則要看他們的想法了。”酈食其和緩了一下口氣,“仲,這等時刻,在澤上必須也只能有一個聲音,不然日後做些什麼事情都要嚴防澤內會不會有內鬼,那就束手束腳了,大野澤必須成為你的牢固地盤。”
彭越眼中閃現著厲色:“就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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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的王師終於離開了大澤鄉向西而去。陳勝的病主要是失敗後的心病造成的體內毒素積累上火,經忌高的悉心治療已經好了大半,就算站在戎車上行軍其實已經沒有問題了。只是陳勝心情鬱結,想著就算回到下城父,今後的路也不知道如何走,所以依舊躺在輜車裡“賴床”。
從大澤鄉到下城父的直線距離不到三百里,完全借重水道的走法則需向南到淮水再繞行向北,距離就遠了。陳勝只有三千護軍,輜重等物不多,所以改走陸路。糧草一部分由騎卒的馬承擔,一部分則用了革車,騰出一部分馬拉革車,騎卒變成趕車伕。
前往下城父的陸路顛簸,考慮到大王的病體,一日也就走不到一程半(不到四十五里),兩日行了八十里,到達了一個很小的鄉亭。
這裡顯然遭過兵災,鄉亭殘破、村落殘破且只有少量的老人和婦孺,自然也無法獲得糧秣補充,既如此陳勝反而為了顯示義軍的風采,還送給了寥寥的老幼們少許糧食。
亭驛過於破敗,陳勝乾脆就在輜車上過夜了,王師則依舊以輜車為圓心布起了圓陣。
陳勝生病這幾天都是由莊賈的車府衛負責伺候和治療,由於此處沒有房屋可居住,輜車的隔音效能顯然不如房屋,因此莊賈要求王師親衛在輜車五十步之外建起內圍第一道營帳,免得過於打擾大王休息。在輜車周圍莊賈則佈置了幾個車府衛值班,聽大王的動靜去領命伺候,其中忌高作為醫師這些天則一直緊緊跟在輜車周圍。
天色已晚,晚食早已吃過,忌高在一個陶罐內為大王熬製了一副藥,並按這些天的慣例當著莊賈和幾個車府衛的面試飲了兩口,等待了一刻鐘沒有什麼異樣,才送上了輜車請大王服藥。待他下來後,另一個車府衛把刷得乾乾淨淨的金漆馬桶送上了車。
營中安靜了下來,除了值夜的親衛坐在輜車邊點起的兩堆篝火旁,就是巡營計程車卒打著火把在營內走動。當然,各個方向上都放出了幾隊斥侯,免得黑夜中被人摸了營。
一切正常,不正常的只有本來鼾聲響亮的大王今晚很安靜。當然這幾日大王都不怎麼打鼾,因為忌高說了為使大王安睡,藥中加入了安神的成分。幾日來大王都不打鼾,所以原本的不正常也正常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