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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兩條腿而不是騎馬去稟告。”
“秦人斥侯還有鳴鏑。”
“我們的人最終方向也不是斥侯看到的方向。多說無益,只能看天意了。如果援軍不至,秦嘯軍保持當下的攻勢,國相,鉅鹿要想再撐二十日就只能指望奇蹟出現了。”李齊說完最後這句話,默默的一禮,沿著城牆向東城方向走去。
張耳沒有跟過去,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像一尊塑像一般一動不動。一刻後,北方秦營的東西兩側營壘方向傳來了鳴鏑聲,接著燈火大亮,隱隱的喊殺聲飄然而至。又過了少頃,喊殺聲慢慢消失,秦營的燈火也慢慢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當極其低弱的喊殺聲傳來時,張耳動了一下,似乎要將上身探出女兒牆,但終於還是沒有大動作。當喊殺聲消失後,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慢慢的走下了城牆。
他雖一直呆在北城門上,但他知道,城東的秦營方向肯定也會出現一樣的情況,最終結果如何,一切都要看明天或後天城外是否有援軍出現了。
黎明時分,齊軍大營。
田都已經醒了,正在榻上閉著眼睛想事兒。
他是田橫的副將,為偏將軍。此番救趙,田橫和田榮之間產生了分歧,田橫想援趙,田榮則因“私立”田假為王的田角與田間逃到趙而不想援,大王田市則傾向田榮。
田角與田間逃至趙國時,還是武臣為趙王。田市遣使來趙討要這二人,武臣和項梁一樣,都不給,這也延續了春秋戰國的傳統,逃亡的人很少被交還,這些人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國與國的紛爭中派上用場。
後來武臣為李良所弒,接著李良降秦,田角與田間只能再次逃命,跑到了司馬卬那裡。司馬卬雖然一直在大陸澤,但名義上效忠了趙王歇,也因此,齊王田市和國相田榮,都與趙之間有了嫌隙。
最終,田橫還是用唇亡齒寒的道理說服了田市和田榮:田假在楚,田角與田間在趙,既然面對暴秦能與楚盟,又為何不能與趙盟而援之?
田都和田安在這件事上都沒有發言權,王命他們做啥他們只能照做,但在他們內心中都對田市頗為失望。當年就是因為秦伐楚而齊觀望,導致楚被滅後齊對暴秦也毫無相抗之力而亡國。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大王和國相怎麼能為現在已經毫無威脅的田假之流猶在記恨呢?本來國與國之間一直就是這麼回事啊。
雖然最後齊王發出虎符允許了他們來援趙,但田榮還是對二人做了一番教誨,大意就是援趙只是個姿態,齊軍力量也不多,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所以要因勢而動,不要把這點兒老本拼光。
正因為國相有這樣的交代,現在鉅鹿已經危如累卵,可田都仍不敢全力擊秦嘯去救趙。
他翻身而起,叫來親衛開始穿衣梳洗。剛收拾好,就有親衛來報:鉅鹿城內殺出信使,已經入營,他連忙正冠捋髯走進大帳。
剛坐好,田安也趕到大帳中,接著齊卒就架著一名一身泥水中夾雜斑斑血跡的趙人進來了。
稍一詢問,出城五百人分三隊,兩隊從北城秦營兩側突出,其中一隊從從西城秦營與北城秦營之間、一隊從東城秦營與北城秦營之間的兩營壘縫隙殺過去,但主要是吸引秦人注意力。真正含有信使這一隊則在北城熱鬧的時候,儘量偷偷潛過秦人城東與城南營壘間隙,直奔齊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