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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主公要入關中,需要多少軍力才可破關?此時,主公當以匯聚力量為要,至於所獲城池,直接交付王庭更可免物議掣肘。若主公所獲地域過大,恐單就楚國內便有人眼紅而伐主公了。況且,主公若可入秦關則依懷王之約為關中王,豐沛與碭郡周圍地土,又何所惜?”
聽到“關中王”三字,劉邦的小地主心態終於被觸動,陷入沉思權衡中。
酈食其明白,劉邦對西征破秦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加上故土難離,對自己老家豐沛周邊的土地更為看重。見劉邦思考起來,他也不催,只管自己喝酒。
好一陣子,劉邦抬起頭來:“那依先生之意,某當如何?”
酈食其說道:“如今主公已有二萬五千卒,然而糧秣可支撐的時日有限。遵懷王詔西征牽制秦嘯軍伐趙,還不能不做出足夠的姿態。現在主公拿下昌邑,這是第一個姿態,依老臣看,主公至少還需在做出兩個較大的姿態。所以主公應首先遣使至安陽邑報知上將軍已得昌邑,但因需要繼續為上將軍援趙牽制秦人,所以請上將軍遣卒來守。主公可不等上將軍回應,立即起兵攻定陶,做出第二個姿態。至於昌邑已在楚地內,有沒有人守禦都已是楚土。”
“定陶非昌邑,秦人守軍必強。”劉邦有點心虛,“若不能破城怎麼辦?”
酈食其微微一笑:“攻定陶就是姿態,表明主公在努力牽制秦人。定陶是否可破並不重要,就連武信君都歿於定陶,主公不破又能怎麼樣?”
劉邦連連點頭:“對對,先生說得對。那定陶之後呢?”
酈食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第三個姿態就是陳留,而且陳留不僅僅只是一個姿態了,而是對主公很重要的地方,一定要拿下。陳留乃山東各地中很重要的交通要道,也是伐趙的秦嘯軍糧秣輜重補給地之一,主公拿下陳留,就能有足夠的甲兵糧粟支援主公擴充兵力所需。且一旦下陳留,主公即可轉頭南向潁川,與軍師會合,先助軍師穩定韓地,驅逐秦人勢力。韓國穩,就可向韓王借軍師,助主公得成大業。”
劉邦對酈食其給他描繪的這個前景大為意動。有糧食就有兵,何況還能再次得到張良的襄助,得到張良甚至要比糧食都更有吸引力。但要借得張良,就需要先讓韓王成的王位坐穩,張良才能心無旁騖的來輔佐他。要讓韓王坐穩,又需要先得到糧食招到兵,所以打下陳留就是關鍵的一步。
酈食其既然出了這麼個主意,自然知道劉邦擔心的是什麼,所以沒等劉邦發問就接著說道:“臣本為陳留高陽人,在陳留有一些故交,就連陳留縣令也有交往。待主公攻定陶後轉向陳留時,臣去陳留說縣令降主公併為內應,陳留可下。就算縣令不降,臣也可與陳留內聯絡故交為主公內應。”
酈食其與陳留縣令有個p的交情,他這麼說,自然是胡亥命聽風閣給他鋪墊好了道路。一旦劉邦軍攻陳留,聽風閣細作就協助酈食其,成為他口中的所謂“內應”。
劉邦聞言大喜:“如此到時就勞煩先生一行,明日先起兵往定陶。”
秦二世三年四月。
鉅鹿城在又經歷了一天血與火的洗禮後安靜了下來,夕陽已被西天翻卷的烏雲籠罩,眼看著一場初夏的雨就會來臨。
不知是即將入夜的緣故,還是黑雲壓城的原因,天色暗得很快,似乎只在一呼一吸之間,就已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鉅鹿城頭上的火把火盆在一絲風都沒有的壓抑中努力抖動著虛弱的光焰,還有秦嘯軍營中點點燈火在五里外閃動。
城頭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默默的聚集著一群人,不知在等待著什麼。
一絲冰涼劃過,雨終於下起來了,開始只是絲絲小雨,然後雨點開始密集起來,片刻之後成為大雨。
黑的夜,不借助搖曳的火光看不到雨。兩裡外,即使藉助火的光,這光卻已透不過雨。
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個黑影,是那群默默聚集的人在墜下城牆。如果不靠近城的百步內,卻也無法看到有人已然落到城下。
大雨大多無法持久,來的快也去得快。當黑暗中的視線又能看穿兩三里的距離時,城上聚集的人已經在城下聚集,並且沉默無語的踏著水花開始向秦嘯軍營方向快步奔去。而就在同時,兩裡外有幾條身影也一躍而起,同樣奔向了秦營方向。
城頭。
“你覺得她們能突破秦人營壘封鎖嗎?”張耳面色凝重的望著那一撮濃重的背影。
“可惜雨停了,不然希望很大。”李齊聲音中含著遺憾,“不過秦人也來不及準備,因為下雨,秦人斥侯也要